來了!來了。
翰摩多姆舉起盾牌,擋住正面射過來的箭。一支、兩支,哐哐的聲音在抱著布的盾牌上連續奏響。他琢磨著,如果是在實戰,對方用上尖銳的精靈箭,盾牌這時候肯定已經被射穿了吧?但從另一個角度看,射穿了盾牌不是還有重甲嗎?這些被盾牌擋了一下的箭肯定無法傷到自己。
一想到這個,他突然覺得精靈的箭也沒那么可怕了。看著正面過來的箭影,雖然還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是大概的軌跡還是能猜出來,盾牌的面積已經足夠彌補猜測的誤差。而且堅古族人蹲下之后,采取正確的盾擋姿勢,盾牌只要稍稍移動就可以覆蓋很大的區域。偶爾露出去的邊邊角角也不會致命,甚至那些部位的盔甲只是為了形態而留出的冗余,下面都沒有皮肉的。
“沒有神出鬼沒,精靈也不見得有多厲害。”
一箭接一箭,芮麗奇不斷進行著攻擊。由于沒有箭頭,這些攻擊根本無效,甚至不能讓翰摩多姆產生一絲疲勞。只是女精靈正在氣頭上,雖然嘴上沒說,但她在心里沒少咒罵堅古族人的狡猾以及精靈監考官的偏幫偏向。
不到一會兒,三十支箭已經射完了,芮麗奇也終于來到距離翰摩多姆大約十米的地方。在這么近的位置上,沒有尖端的箭矢只能發出更沉重的聲響,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于是芮麗奇掏出匕首向翰摩多姆投擲,按理說這同樣也是無用之舉。但是翰摩多姆哎呦一聲大叫,把盾牌掉在地上,另一只手按在剛才持握盾牌的手腕上。他抬起頭,滑稽面具的下巴不斷開開合合,從那張引人發笑的嘴巴里傳出有些嗚咽的聲音:“要不咱們平了吧,好不好?”
“想得美!我要一路勝利下去!”芮麗奇掏出彎刀向翰摩多姆攻去,她聽到一聲嘆息,然后便看到翰摩多姆端起了矛桿。之前這根矛桿一直就在盾牌的邊緣掛著,除了暴露自己的位置,其他什么作用也沒有。這根矛看起來似乎有些短,尤其是和長矛相比。不過這才正常,以盾牌為核心的時候,無法用雙手駕馭長矛,會讓它缺乏威力。
既然是短矛,那就和彎刀不相上下。芮麗奇揮動彎刀,讓刀刃在她面前畫出一個又一個充滿威脅的弧線。而翰摩多姆則緊張地后退,斜著讓出了原本的位置。芮麗奇看出來了,翰摩多姆正退向一棵小樹,看來是想用樹木掩護自己的后背,免得被繞過去。
倒是不錯的算計,但芮麗奇也有應對的方式。她選擇搶攻,先向上施展虛招,然后從側面搶過去,用彎刀砍腿的后側。由于要照顧腿部的彎曲動作,膝蓋后面和腳踝部分的裝甲要么露出來,要么就特別薄。只要她能命中,那么監考導師肯定會做出對她有利的判罰。
翰摩多姆又后退了半步,然后猛地踏前。他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這一刺上,甚至激動地喊了出來也沒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