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一直在研究堅古族的技術,他們可能也知道這種塔盾以及其戰法,但學院知不知道、學員知不知道就很難講了。達貢覺得可能性很低,因為除了要前往蠻林的武器大師之外,誰也不用這種塔盾以及其戰法,普通的精靈怎么會日常提防?如果他們連這個都算到了,那就等于精靈族整體上正在算計堅古族,達貢必須提高防范。
塔盾是各種盾牌中最大最沉的,想要用好它需要大量針對性練習,于是大家在假期最后階段便在集中做這件事,每天都累得只想睡覺,根本沒多余體力關心雜事。就這樣,學院的堅古族人迎來了毫無感覺的開學,達貢居然成了新學年唯一的堅古族新生,十五號坑洞仍舊空著,仍舊被老學員們霸占作為訓練場地。
大家都有自己的課程,達貢除外,他莫名其妙進入了沒人管的狀態。普索達的神殿說他已經成了冬冬教授的學生,那么法術相關的課程就該去冬冬那邊聽,神殿不會越俎代庖。但是冬冬教授一直沒有回來,不光是達貢,其他學生也被隱形仆役拒之門外。詢問教務處,那邊總是語焉不詳,似乎冬冬教授的下落屬于某種機密似的。
不止是冬冬教授,學院里許多導師目前都處于“休假”狀態,似乎新學期的開始與他們無關,教學任務也不能喚醒他們希望流落在外的心思。達貢感覺這件事可能和精靈的飛升工程有關,他能找的唯一目標是希洛艾。沒想到希洛艾也不見了,不光是學院,連她家里也毫無消息——至少信使是這么說的。
用冬冬教授學生的名義給希洛艾寫信,理論上信使是可以將這封信交到希洛艾手上的。但是信使被直接打發回來,就給了兩句交代:希洛艾目前外出,走之前交代所有找她的事情全都原路返回,一切等她回來再說。
“估計也是被飛升計劃叫去了,這下她可以實現參加那種大工程的愿望了。不過……”達貢琢磨著,按照希洛艾的脾氣,她之前沒被叫去,現在被當做“替補”,那肯定得有人倒霉了。達貢也不確定是誰,但精靈議政首相肯定跑不了。一方面他是飛升工程的主管,另一方面他在北地還遇到希洛艾,當時也沒把她留下,這叫錯上加錯。
學院有史以來第一次遇到導師奇缺的狀況,于是大量課程都被壓縮,其中就包括基本素質考核課。原本這門輔導課程還有兩個人類導師的,一個去教精靈歷史,另一個去武技課代班。于是,又一門達貢可以上的課沒了,他兜兜轉轉,發現自己沒處可去。好在普索達神殿允許他旁聽正式的神術課,雖然沒有考核也沒有學分,但至少沒有真的將他變成一個閑人。
達貢是不會讓自己閑下來的,他將神術課老師當成回答他疑難問題的工具,把主要的精力都用來自學。
也就在正式開學后的第五天,達貢學會了他的第一個神術:火花術。這個神術的施法動作非常簡單:打個響指,搓出一些火星來,產生點燃的效果。由于達貢的體質以火元素為主,他還能讓火星飛出幾米的距離,引燃蠟燭、油燈、干草。如果想點燃木片,他就必須老老實實將手指靠在木片上,連續打好幾個響指。
希洛艾也會用元素能量點火,但她施展奧術的時候不會動用靈域的能量,達貢的火花術則不然。在施展火花術時,達貢能夠明顯感受到虛空中通過靈域通道降下的部分信息,這些信息與火元素能量結合,在正確動作的配合下制造出了火花。這的確是神術,它在實際生活中的作用可能只相當于燧石與鐵片,但這種施法方法給達貢一個重大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