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田地旁的籬笆,海德斯枕著一顆南瓜嘗試入睡。不得不說,橘色的南瓜與他的發色相近,這也算是一種偽裝?見他翻了好幾次身,達貢便知道他還是有些忐忑,于是拿著獵首斧坐到他旁邊,從背包里拿出磨刀石,開始打磨心愛的武器。
聽著噌噌的響聲,海德斯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
“與法術相比,還是刀劍與金屬更能讓堅古族人安心。”達貢看著獵首斧,斧刃和矛尖锃亮,但是錘頭損耗嚴重,其頭部與長桿的連接位置也有了損壞,這都是全力攻擊硬質墻壁造成的。在修好之前,獵首斧肯定不能再承受大戰,尤其是硬碰硬的對撞。不過好消息是,獵首斧用活鋼制成,將它插在土里,或者為它提供金屬“養料”,它能自己慢慢恢復。
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達貢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希洛艾。她輕咳一聲來預告自己的到來,然后轉到達貢面前。他們就在距離村莊不遠的田地邊,幸存者和村民一歪頭就能看到這里,因此兩個人不能表現出特別親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你朋友?他睡了?”希洛艾得到肯定的答復后,對達貢說道:“我剛接到法師協會的回復,飛空城的事情存在很多疑點,最好的應對辦法是三緘其口。”
“什么意思?”達貢一時沒聽懂這個詞,但是他信任希洛艾:“你說怎樣,我就照做。”
“別提元素爆沖四個字,因為按照常理來說你不應該懂。”希洛艾說道:“你就說完全按照我的指示行動,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大概猜到是把金屬球從城市的法陣體系中給拆了,但不知道那東西有什么用。”
“我能感受到元素亂涌。”
“行,這個可以說,然后這個名詞也是我教給你的,為了能讓你安心給我干活兒。”
達貢仔細想了想,然后點點頭,可他立刻想到新的問題:“我這邊好辦,你那邊呢?你怎么解釋自己出現在飛空城,然后城市就出問題了?”
“我是接到學院的命令趕過來調查情況的,城市出問題的時候我正在對你進行詢問,主要是關于凱勒騰的一些情況。對了,咱們一會兒對對詞,好明確都問了什么。你來說,我記住就行。”
“那為什么先問我?”
“因為我和你一起對付過奇美拉,殺過白龍,而且……我聽說你對凱勒騰的怨氣很大,帶頭停止了工作,所以我想先聽你的意見。”希洛艾笑著說道:“別擔心,這些都是實情,我的確是為了這件事來的。我和苔莎菈姑媽一起為家族開會,學院這邊就出事,她非常生氣,認為這里面有其他家族捅過來的刀子,于是就讓我嚴查。放心吧,回去之后學院肯定有說法、有補償,不然我們阿斯聶瑞爾家族也太丟人了。”
“每次精靈家族爭斗,受損害的都是其他人。”達貢搖搖頭,說道:“兩次實習,兩次都出現問題,這可是百分之一百。下次實習,要么和你一起行動,要么我就不參加了,真不如老老實實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