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教授的做法與他的幻術思路一脈相承,真真假假互相轉化,同時充分考慮對手的想法。他抓緊時間完成“畫蛇添足”式改造,寫了張字條,然后對自己腦袋施展了一個法術。
他讓自己忘掉了這次改造行動的思路,只是記住了前因。他的記憶停留在施展無理幻術并準備修改資料掩護達貢的那個時刻,而他此時看到了自己寫給自己的紙條。
“已經干完了,讓我忘了。現在回去休息或者去研究《代數》。”
冬冬教授撓撓頭,拽拽胡須,確定紙上的字跡是自己的,于是燒了這張紙,撤掉法術,真的去研究《代數》了。
雖然暫時被勸阻住了,但議政會從不是一個聽命于侏儒的機構,它不會停下自己的行動。三天后,議政會下屬的新世界管理處頒發了三張飛空城居住許可證,一張給冬冬教授,一張給達貢,另一張是空白的,但指名要給文鼎,不管他究竟是誰。三張許可證的編號從1到3它們是最早的三張,具有非常重要的象征意義。冬冬教授和“文鼎”的那兩張都很好理解,但是管理處給達貢發的這一張就頗讓人深思。
是試探?達貢認為是,冬冬教授也這樣想,他建議達貢將這張許可證退回去,就用才疏學淺,不敢無功受祿為理由。但是達貢不這樣想,他覺得還是要高高興興把這張許可證收下,還要大張旗鼓地說出去,甚至還要幫精靈宣傳一下。
“我聽說你在新世界管理處門口舉牌子,有這回事吧?你……”冬冬教授搖搖頭,擔心道:“你返回頭來幫精靈宣傳,會不會和你之前的行為背道而馳?”
“教授,我的想法是用這件事繼續惡心一下精靈。我收下許可證,表現出高興,但我同時也承認自己不夠資格。你能獲得許可證是因為《代數》,文鼎也是,我是什么原因呢?因為我也會代數?這不正是新世界管理處不公平的地方嗎?管理處不公平的原因是什么呢,那就是精靈根本就不想給出公平的環境,因此我的反歧視、要公平就是對的。”
“呃?還能這么繞的?這么繞一圈,精靈等于把射向它們的箭矢親手遞到你手上……”
達貢點點頭,說道:“我知道它們想試探我,通過我的反應猜測文鼎是誰。我要表現出對文鼎并不感興趣,我的興趣仍舊在反歧視上。我將會說:如果精靈能表現公平,那至少把我的許可證收回去,給真正配得上的人。連這個都做不到的話,那么大家就該一起來反歧視、要公平。”
“它肯定會收回去的。”冬冬教授想到文鼎還有一個許可證,啞然失笑,說道:“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你也不需要(那么多)。”
“其實我一個都不需要。”達貢哼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