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要殺我,說我威脅到他的領主之位。這是怎么回事?我在法理上有威脅嗎?”
“沒有!我是接任領主,他是我的丈夫,是協管領主,我的兒子將是繼承人。達貢,這其中肯定有一些誤會。”
達貢搖搖頭,說道:“沒多少誤會。我的確能威脅到他的領主之位,因為我是艾格·尼爾的親生兒子。他沒有正式結婚,在無限迷宮那種地方沒有條件,但是他有了一個孩子。因此,姑媽,我父親給你的信里到底是怎么說的?我只是一個養子嗎?”
“你在胡扯什么?我哥哥來的信已經給各個家族的人看過了,我是接任領主,你是他一個戰友的孩子,轉交給我作為養子來撫養。達貢,快把領主放了,他還有救,我以領主的身份承諾你可以安全離開這里,帶著你的父母,你們都不會受到追究!”
達貢哼了一聲,正要說話,沒想到托蒙德身子一歪,癱倒在地上。他本來身體就非常羸弱,剛才用傷殘之軀奮力殺死一個健全人已經是超極限發揮,后來掙扎時的跳躍以及緊接著的失血讓他已經無法控制身體。他暫時撐不住,昏迷倒地,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也沒法脫離重弩的攻擊區域。
這下麻煩了。達貢迅速判斷目前的局勢,計算著立刻去把父親掩蓋住的可能。機會是有的,只有四步的距離,是用元素爆沖加土運術加“甬”字符文,達貢可以爆發出驚人的速度。但是重弩的威脅依舊很大,如果漏過去一支弩矢剛好命中要害,達貢的治療術不一定能把父親救回來。
關鍵是他不能停止對安托萬的生命威脅,這是他手里唯一的主動性優勢。現在該怎么辦?外面的腳步聲逐漸接近,尼爾家族在城堡中有足夠的士兵,達貢只剩下十四發霰彈,他不可能殺穿出去。
“甘勞妲!”外面響起了一個女堅古族人的聲音,非常陌生,達貢確信自己沒有聽過。“你這個尼爾家族的叛逆!第二封信呢!領主大人給你的第二封信呢!拿出來看看!”
門外又擠進來四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紅頭發的堅古族女人,鬢角有點微白,看起來年齡不小了。她手里拿著兩把紅色的斧頭,上面仿佛永遠滴著血,不過那血液不會掉在地上,看來是某種法術效果。在她身邊的是兩個年齡和她相仿的堅古族壯漢,最后一個還有一個達貢非常熟悉的年輕人:多瑪·鐸頓。
他還是那么丑,但看起來卻又那么親切。
那個拿著斧頭的紅發堅古族女人脾氣相當火爆,指著甘勞妲·尼爾就開罵:“甘勞妲!尼爾領主把達貢和兩封信一起送回來的,第二封信在哪兒!你拿出來給大家看看!你這個吃里扒外的賤貨,真給你哥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