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好好想想,因為許多戰術動作并沒有實現進行過訓練,尤其是空降火炮以及隱形炸藥包奪城。咱們可以手一揮并下達命令,似乎沒什么難度,但沖鋒上前實際作戰的都是那些戰士們,讓他們執行沒有實現練習過的戰斗動作其實是一種失職。”
“我也是想到這點才沒有立刻答應。”托班輕輕摸著胡須,仔細注視著沙盤,說道:“我不擔心空運火炮,因為獅鷲們外出捕獵的時候輕松抓著野山羊或者駝鹿回來,有時還能兩只獅鷲一起分擔重量,把牦牛那種大家伙給抓回來。只要控制好重量,運輸一些東西絕無問題。”
他一指巨木堡,說道:“我擔心的是這里。隱形炸藥包的確是一個天才的妙想,但你也不確定炸藥包能對巨木堡的城門和箭塔造成怎樣的效果。而且咱們堅古族人都知道,建筑物受到沖擊倒塌的時候各種情況都能出現,有可能形成的破壞會重新堵上出入口,甚至比以前還要難以逾越。”
“嗯,犬齒要塞的地底隧道系統就有那種設計,倒了之后比之前還難挖。”達貢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必須為這種情況準備預案。有什么改進方案?”
“不用改進,就這么干!”托班的回答有點出乎意料。“如果咱們倒霉,炸了之后比以前還難通行,那城里的人也出不來。干脆就將這里變成陣地,徹底讓食人魔回不了城,只能在野外決戰。而且在唯一的下山路上布置炸藥,封堵住城里可能的援軍,這比在野外用地雷炸食人魔簡單多了。沒什么十全十美的辦法,咱們總要和食人魔戰斗、付出犧牲,才能爭取勝利。”
“咱們進不去的話,敵人也出不來……我怎么沒想到這點?行,在野外與食人魔進行戰斗是這次的核心重點,一切就圍繞這個進行。”
托班叫住達貢,問道:“對了,你剛才說擔心食人魔法師通過偵測法術波動來確定咱們的位置。你對這個想法有多大把握?”
“目前希洛艾還沒看到食人魔法師活動的證據,你之前對巨木堡進行偵查也沒發現,對不對?所以說我目前完全沒有把握。”達貢說道:“我的想法完全處于直覺,只是覺得巨木堡的食人魔挺聰明的,秘密調出并隱藏地精野豬騎兵,將計就計對咱們圍點打援,這個頭腦不簡單。聰明的食人魔完全有可能成為食人魔法師,咱們在精英學院都學過。”
食人魔法師并不是食人魔通過學習,與人類、精靈和堅古族人那樣視為施法者,而是一種血脈覺醒的變化。由于食人——尤其是同類相食——的長期影響,大部分食人魔的腦容比例相對較小,也就是不夠聰明。這是一種遺傳疾病,但并非完全無解。
如果食人魔部落的環境非常穩定,有足夠的非同類食物來源,那么食人魔也會誕下腦容比例比較大的后代。而這些食人魔中有很大比例能在腦袋里凝結出元素結晶,就像冬狼等法術生物那樣,這也就是食人魔法師的來歷。
畢竟同屬人形生物,食人魔法師完全可以借鑒(剽竊)人類和精靈法師的施法技巧。通過元素結晶過濾能量形成法力,食人魔法師往往都會十幾個咒語。為了戰斗和生存,他們著重于制造爆炸、興奮肉體、空中翱翔以及散布恐懼這幾個方面的法術。食人魔法師對其他咒語缺乏興趣,專注練習少數幾種咒語,反而讓他們的施法能力不弱于“科班出身的法師”。
“他們能隱藏地精野豬騎兵,也就能隱藏食人魔法師。”托班看著達貢,說道:“我相信你的判斷力,在咱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就表現出這種能力。而且現在我還要考慮你成神的事情,你的直覺就是神的預言。”
“不,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達貢用非常真誠的語氣說道:“我還擁有神力的時候就不會預言未來,我是說完全做不到,即便我知道該怎么施展。你聽說過法術隔離的情況吧,就是明白一個咒語的所有結構,法力儲備和控制也沒問題,但就是施展不出某個咒語。我就是那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