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托爾,你為何要對這名列兵動手?
你現在雖然是上尉,但并不是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明白么?”
那名呵斥埃托爾的上尉走過來,面色嚴肅的質問道。
榮譽軍團中當官的都有護犢子的傳統,這其實也是亞里士多德故意引導的,這樣可以讓士兵更容易團結在軍官身邊,尤其是一線的軍官,如果能得到士兵的擁護,在戰場上很容易調動起情緒來。
當時埃托爾能讓傷亡慘重的麾下連隊士兵猛沖猛打,就是靠著這種榮譽軍團的風氣。
“他侮辱第一師,說第一師的人都死光了!”
那名列兵聽到埃托爾的話語后,本能的撒謊反駁道:“不!我沒有!
埃托爾上尉來自第一師,肯定是精神受到了刺激,所以產生幻覺,才突然對我動手。”
那名列兵回想起剛剛自己祈禱的時候,周圍挨得近的只有埃托爾一人,頓時底氣十足起來。
第一師已經被亞里士多德和一眾榮譽軍團高級將官定義為英雄部隊,這時候誰要是敢侮辱第一師,那可真是嫌自己命長。
所以只要沒有十足的證據,這名列兵根本沒有膽子承認自己的錯誤。
埃托爾聽后,氣急而笑,剛想咒罵對方,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槍響,緊接著這道槍聲就如同發令槍一般,接二連三的引來槍響!
那名撒謊的列兵頓時身體一顫,捂著胸口綻放的血花,滿臉不可置信的仰倒在地,嘴里想要求救,卻噴出一大口鮮血!
沒多久,這名列兵就徹底咽氣了……
對法蘭西國防軍的神槍手而言,瞄準胸部射擊遠比瞄準頭部命中率更高,致命性則差不多。
畢竟人體胸膛部位里面有著大量臟器,無論打中哪一個臟器,在這個時代都意味著死亡。
“敵襲!”
那名上尉聲嘶力竭的吶喊道。
而埃托爾則看著那名到底的列兵愣了幾秒鐘,腦海里快速放映出他上次大戰昏迷前的場景,和蘇醒后遍地殘尸的修羅場。
“法蘭西國防軍殺過來了!
那些惡魔一樣的士兵打過來了!
完了,我們是不可能贏得,人怎么可能打得過惡魔?!”
埃托爾仿佛發了癔癥一般,丟掉自己的武器朝著后方大步逃去,作為第一師幸存的‘英雄’,埃托爾竟然在遇到襲擊的第一時間當了逃兵!
周圍的第二師官兵看到大搖大擺跑路的埃托爾頓時震驚了,從槍聲不難判斷出,他們遭遇的只是法蘭西國防軍的小股探路先鋒,人數絕對沒有他們多,至于逃跑么?
榮譽軍團對逃兵可是零容忍!
果不其然,之前那名剛剛呵斥過埃托爾的上尉,突然對周圍的士兵下令道:“埃托爾上尉戰時逃跑,把他給我擊斃!”
說完,這名上尉率先拔槍對著埃托爾后背開火。
周圍的士兵面對這種近在咫尺的活靶子,自然不會拒絕,而且戰場擊殺逃兵本就是他們被灌輸的職責。
在榮譽軍團中,任何士兵都有權力槍斃戰時潰逃的逃兵!
幾聲槍響過后,埃托爾感到后背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在鉛彈的撞擊慣性下前撲在地,這一撲倒,埃托爾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直到這時候,埃托爾似乎才恢復了清明理性,他不禁滿腦子充斥著悔意,他竟然忘記了榮譽軍團的戰時條例!
“我真是一個可悲的人,滿腔熱血想要戰死在沙場上,結果最后卻被當作逃兵,讓自己人打死了……”
埃托爾腦海里浮現出這個想法后,就被洶涌而來的疲憊與黑暗吞沒。
然而,擊殺埃托爾并沒有讓這支探路部隊的境遇得到好轉,對面的法蘭西國防軍神槍手在這種小規模的對射中,簡直堪比神靈。
這隊榮譽軍團的探路先鋒,不到十分鐘就被擊斃近半人數,對神槍手沒有造成任何傷亡就被擊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