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奎現在家里是真的沒錢,既然沒錢,他又怎么可能擔心寫這種文書呢?
于是周奎忙道:“既然太子都這么說了,老臣敢不從命?”
朱慈烺哈哈一笑,高聲道:“方拱乾,還愣著干嘛,取筆墨紙硯來!”
很快,周奎龍飛鳳舞,寫好了一張文書,大意就是我周奎家里要是有超過一千兩現銀或者珍寶等價物,那就全部捐給大明作為軍餉。
隨后,周奎又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私章,小心翼翼的蓋了上去。
朱慈烺笑道:“還是按個手印吧。”
周奎雖然覺得此舉有點脫褲子放屁的嫌疑,但還是乖乖的按上了手印。
朱慈烺拿著文書,笑吟吟的交給一旁的方拱乾:“收起來。”
周奎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暗自慶幸又度過一劫。
要知道周奎當年也就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小市民而已,是大明開明的政策給了他機會,女兒周氏先是成為了信王妃,隨后更是天上掉餡餅一樣成為了皇后,讓周奎也一步登天成了老丈人。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周奎在發跡之后那是各種斂財,而且一毛錢都不舍得給別人。
窮怕了啊。
就算是大明皇帝來拿,那也不行!
周奎忙道:“太子殿下,這里應該沒有老臣什么事了,那老臣就先告退了吧。”
朱慈烺笑道:“也是。這樣吧,為了表示對您的賠禮,本宮決定了,這就親自送你回府!”
周奎聞言,雙手亂搖:“使不得,使不得啊。太子如今可是肩負抗擊李自成重任,怎么能在老臣的身上浪費時間呢?”
朱慈烺臉色一板,右手的手槍又舉了起來:“這么說來,國丈您是不愿意給本宮這個面子了?”
周奎:“……”
片刻之后,周奎和朱慈烺坐著馬車離開了皇宮,身邊還有方拱乾帶著一群人隨行。
周奎坐在朱慈烺身邊,有些坐立不安,時不時的掀開馬車車窗,注視著窗外的方拱乾等人。
片刻之后,周奎忍不住道:“太子殿下啊,您的侍衛,為何打扮如此古怪?”
朱慈烺哈哈一笑,道:“他們都是東廠的人,就是這樣打扮的。”
“東廠?”周奎身體一顫,有些說不出話來。
雖然在崇禎朝東西廠和錦衣衛都沒什么存在感,但那也就是這十七年的事情,再往前,這東廠的名號說出來,那真是能止小兒夜啼的。
隱隱約約的,周奎的心中又出現了相當不安的情緒。
又過一會,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還沒等周奎說話,朱慈烺眉頭就已經皺起,高聲開口道:“方拱乾!搞什么東西呢你?”
馬車外面,方拱乾的聲音傳來:“殿下,咱們的人剛剛前來通報,說是有一家糧店私藏大批珍寶,可能涉嫌不法之事!”
“糧店?!”周奎的心跳猛然加速,下意識的再度看向車窗之外。
這外面的街道,為何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