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看著方拱乾遞來的信，然后隨手就放到了一邊，笑道：“老方啊，你還是先和本宮談一談，這一次你去沈陽，究竟看到了什么。”
方拱乾愣了一下，隨后笑道：“那奴婢就說一下吧，這一次去沈陽，確實奴婢還是挺有感觸的。”
方拱乾詳細的將他在沈陽城之中的所見所聞都說了一遍。
對于方拱乾來說，沈陽其實是一個非常陌生的城市，畢竟它已經落到滿清手中很長很長時間了。
滿清對沈陽做了許多的改造，比如說興建了不少的宮殿，比如說有許多新的宅子。
“當然，那些都遠遠無法和咱們大明的皇宮相提并論。”方拱乾說到這里的時候，整個人的臉上也是不可避免的露出了自豪的表情。
朱慈烺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的。對了，咱們的情報系統怎么樣了？”
別看方拱乾是一直都居住在豪格的宅子之中，但既然方拱乾這位東廠的督公都已經暗中潛入了沈陽城，那么朱慈烺又怎么可能不做一些小小的手腳呢？
東廠在沈陽城之中的情報網，已經秘密的鋪開了。
短時間內或許還見不到什么成果，但沒有一怎么有二？對于東廠情報網的將來，朱慈烺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好歹也是一個穿越者，什么克格勃中情局的電視劇和小說看了那么多，如果連滿清這種完全沒有任何現代防范間諜意識的國家都搞不定，那朱慈烺是真的要羞愧自盡了。
方拱乾忙道：“請殿下放下吧，這一次奴婢抽調了足夠的人手，已經悄悄的潛入了沈陽城之中，雖然現在他們都是一些最基層的位置，但相信以他們的能力很快就能脫穎而出到更重要的位置了。”
朱慈烺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那么，再說說建奴那邊的高層人物吧，以你這些天和豪格的接觸來看，有沒有什么發現？”
方拱乾道：“奴婢確實也有一些發現，多爾袞和濟爾哈朗之間如今的矛盾已經非常的明顯了，幾乎是到了不加掩飾的地步。上一次濟爾哈朗出征山海關的時候，多爾袞就悄悄的撤換掉了不少濟爾哈朗手下的官員，這一次濟爾哈朗同樣也是給出了回應，錦州和寧遠的守將都是多爾袞的人，也都被濟爾哈朗殺掉了。”
朱慈烺口中忍不住嘖嘖有聲，道：“以前還真沒看出來，這個濟爾哈朗奪權的時候居然也是這么狠啊，本宮還以為他是爭不過多爾袞的呢。”
方拱乾道：“多爾袞其實是不夠強勢的，但主要是有太后大玉兒的支持，大玉兒的背后是正黃和鑲黃旗，這兩個旗和多爾袞多鐸的正白鑲白旗加起來，才讓他的力量更強。但若是以手腕而言，奴婢覺得還是濟爾哈朗可能會更強一些。”
朱慈烺道：“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先除掉誰？”
方拱乾道：“奴婢覺得，先除掉多爾袞。”
朱慈烺咦了一聲，道：“你不是說，濟爾哈朗的手腕比多爾袞更強嗎？”
方拱乾道：“確實如此，但太后大玉兒其實才是最關鍵的人物，因為大玉兒的態度就代表著那位小皇帝福臨的態度。多爾袞和大玉兒有私情，這是建奴內部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若是多爾袞一死，那么大玉兒必然會暴怒，和濟爾哈朗陷入不死不休的境地。”
朱慈烺打了一個響指，笑道：“到那個時候，建奴的內部必然就會陷入分裂了，對吧？”
方拱乾點頭道：“奴婢就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