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做記錄的怪異處理部成員看著十方。
十方也看著他。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過了幾分鐘。
“……好吧。”那個人屈服了,老老實實的寫了下來。
“貧僧有些好奇,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你也不是第一次見我,我的資料你們說不定比我自己知道的還多,干嘛每次來都要問我。”十方疑惑的問道。
“這是規矩,從來就是這樣,都是要問過才能寫的,再熟也一樣。”那個負責記錄的怪異部小妹對十方說道。
“那你現在呢,基本資料那一欄寫完了嗎?”十方又問道。
“呃……寫完了。”小妹看著十方,上面的資料都填完了。
“和你問一個答一個填的,有什么區別嗎?”十方再問。
“沒有。”小妹搖頭。
“懂點腦子,總不能人家要你用傳真機,你就不會帶U盤吧?”十方站起來,恨鐵不成鋼的指了指太陽穴。
隨后,他走進訊問室,在那里面,才可以談論一些關于本次怪異事件的機密問題。
一個小時之后,他才從里面出來。
沒有隱瞞,他把自己經歷的事情和盤托出,甚至包括最開始遇到的事務官等人,還有自己自己懷疑的操縱怪異殺人這些事情一并說了出來,并沒有故意隱瞞。
因為沒有隱瞞的必要,這些人是地頭蛇,告訴他們,對解決事情比較有幫助。
在十方的觀念里,這是很正常的,他覺得就應該以實際解決事情為重,其他的都是虛的,畢竟,如果擺在面前的難題沒有解決,爭搶其他的事情有用嗎?
既然無用,那又為什么要爭呢?
按照方丈的說法,這就叫‘著相’,只爭細枝末節,卻忽視真正的重點,是愚人之舉。
“綜上所述,貧僧懷疑,戶井不動產應該有操縱怪異的嫌疑。”十方在訊問室里對做記錄的人這么說道。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嚴肅的男人,約莫三十來歲,穿著怪異處理部的另外一套制服,應該是文職人員的,和出外勤的那幫黑色緊身衣加各類機械插件有蠻大區別,看起來更儀仗一些,類似于西裝的改版,加上了一些徽章和印記,胸口標著一個胸牌,寫著“戶田”。
“注意分寸,先生,你只應該說事實,不應該說你的無理推測。”那個男人并沒有記錄十方這一段話,而是對他提醒道。
“我覺得這不是無理推測……我的線索和理由都很充分,應該——”十方試圖辯解道。
但他沒說完,就被姓戶田的記錄員打斷:“我們有專業的分析員負責將線索統計整理出來,不需要先生你來代勞,不要浪費時間了,繼續說細節吧,關于當時那些黑泥的性質,你觀察下來有什么特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