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自己目前沒有任何規劃,大學時所學的專業也都丟得一干二凈,他現在很迷茫,只能慢慢的混著日子,麻木的聽著這個二世祖的指揮。
這么想著,挪動了一下腳,今天早上不小心把腳扭了,走起路來很疼。
這時候,門突然開了,一個中年男人了進來:“啊,佐藤,你還沒走啊?”
佐藤澤露出勉強的微笑:“是啊,這些還沒弄完呢,鈴木課長,有什么事嗎?”
那個課長看著還在工作的佐藤澤,遞過來一疊文檔:“一會你把這些歸檔了,下周開會要用。”
“呃,課長,你看我這腳崴了,這檔案室在樓頂呢。”佐藤澤尷尬的笑著,同時露出自己的傷腿。
課長皺了皺眉頭,還是把文件遞了過來:“那你慢著點過去,小心點腳,我還有事,先走了。”然后不容分說的放在桌上,轉身離開了。
放在以前,佐藤澤還有可能罵兩句,但是自己現在已經連罵人的心情都沒有了,雖然不過二十六七歲,但是自己已經徹底麻木了。
“唉……”搖搖頭,繼續往表格里填著沒什么意義的數字。
不過一會,就已經月上樹梢了,佐藤澤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半了,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表格總算是處理完了,接著就是那一疊文件了。
“唉……”除了嘆氣,佐藤澤已經熟練了,除此之外,什么心情都沒有,一切都好像理所應當一般。
一瘸一拐的拿著文件走上樓梯,忍著腳踝的劇痛,
似乎有什么東西滴在自己的身上,黏糊糊的。
佐藤澤叫了一聲,聲控燈亮了起來,他看了一下被滴到的位置,發現是一團粘稠的黑色粘液,他突然感到一陣惡心,說不清這是生理上的不適還是心理上的反感,看到那團黑影時就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暈眩,僅僅只是盯著那塊黑斑就讓他有干嘔的沖動。
他厭惡的甩了甩手,低頭在兜里翻出紙巾。
但是突然一塊黑影擋在了他的面前,遮住了燈光。
佐藤澤抬頭往前一看,嚇的心跳都停止了。
一個人形體……勉強算是人形體的東西站在佐藤澤面前,整體全是由那種黑影組成的,正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那種黑色粘液,在它的身上,翻滾起伏的液體狀物質冒出氣泡,卻沒有任何聲音存在。
“啊——啊!”佐藤澤驚駭的往后退,卻一腳踩空,往樓底下滾了下去,摔在樓道里。
那個黑影緩緩蠕動下來,一如既往的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他從腳開始,一點點的將佐藤澤包裹進去。
佐藤澤臉色鐵青,大聲尖叫并試圖逃離,但是這可怕而夸張的人形,它變形而扭曲的四肢微微擺動,將佐藤澤死死摁住,因為整體全是由惡心的黑色粘液組成,所以沒法看見面部特征,可它始終淡漠而冷靜,一點點的將佐藤澤包裹進去。
佐藤澤稍微冷靜了一下,發現自己被吞進去的腳完全沒有痛覺,而且還有知覺,似乎并不是被什么東西吞了進去,而是單純被放進了某個空曠的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最后,在佐藤澤驚恐的眼神下,他被黑影徹底的包裹起來……
聲控燈熄滅,黑影在那一瞬,也消失在了世界上,樓道上空曠而安靜,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不過,只有散落一地的文件,表明著這里似乎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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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剛剛那個是,幻覺?”朱雀聽著音樂,眼前卻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一個場景來。
好像是一個倒霉蛋撞見怪異的事情?
“不,這是信息。”十方閉目,專心沉浸在音樂里。
音樂是一種極其主觀的東西。
因為這種東西跟感官有著非常直接的聯系,舉個例子,通過麥克風,接收轉譯,然后通過電信號,變成直播畫面的BGM,聽起來的感覺,和現場聽是截然不同的。
就這么一點點區別,就能讓音樂變得截然不同,更何況,人類的耳朵是會自行屏蔽雜音的,就和眼睛能夠自覺屏蔽掉聚焦點以外的一些雜物一樣,人類的身體擔憂環境里的雜音會影響收聽同伴說話,所以會刻意忽略掉一些雜音。
所以,當普通人聽見這個音樂的時候,是會自動忽略一些東西的,他們只會聽見若有若無的風聲,或者一些噓噓的氣流音,繼而也就根本不知道這個音樂傳播的到底是什么信息。
而又因為這曲音樂的大部分組成,只是普通的聲音,和超感知的層面無關,所以當其他人單獨聽到這樣的音樂,自然只覺得仿佛是風聲,根本無關緊要,哪怕注意到了,也會很快被分散注意力,因為這真的沒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