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楠進入房間,逐一檢查。
一座恐怖屋內,往往藏著污染源發生畸變的底層邏輯。
血皇后畸變的原因,藏在那首恐怖童謠里。
無頭侍畸變的原因,則在那些活在污染區的,善良的活人身上。
破解掉這些底層邏輯,也就清理了這座恐怖屋。
很快,在一座棺材里,翟楠找到了一些結成板的紙頁,上面已經發黃發黑,被尸油凝結到一塊,不過依稀能夠看得清字跡。
“今日打麻將,照鏡子,我好像變老了。”
這是第一張紙上寫的字。
接下來的紙張上都寫著差不多的字:
“麻將,我好像更老了一點,明天要出去運動,不能再麻將了。”
“……”
“今日無事打麻將,媽的,又老了,可我才三十歲,怎么就地中海了呢,我還沒找婆娘呢,這可怎么結婚生娃呀,又荒廢了一天,明天不能這樣了,要運動!”
“今日麻將。”
“……”
翟楠差點笑出來,這人生前還是個段子手?學胡適之呢?
不過,繼續往下看的時候,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今天刷牙的時候,開始掉牙齒了,吃飯的時候也掉,喝水的時候也掉,一顆一顆掉,一天掉了十幾顆,我應該還沒老到這種程度吧,不過為什么掉了這么多牙齒,我都不覺得疼嗎?”
“我已經開始吃不下飯了,頭發也掉光了,我好像是胃口不行,但又不全是這樣,我已經吃不下這些飯菜了,一吃就會吐,好像我的身體消化不了這些。”
“今天我依然做飯給自己吃,雖然吃不下,但是身體還要注意,但是我做飯的時候,因為看不清,所以切到了手指,手指沒斷,菜刀崩了,我怕不是要變成超人了?”
“另外,今天又去了一趟麻將館,發現村里不少人都是這樣。”
從這里起,紙上的字跡潦草了不少,看起來寫這些東西的人,的確是老花了,而且手也開始抖了。
“我感覺我快要老死了……自從村里發生了污染事件,有大都會的能力者過來解決之后,我們身體都產生了這樣的異常……難道是因為污染的影響已經無法移除了嗎?”
“我不懂,為什么能力者殺死污染源后,要把他放在義莊的祠堂。”
“那個能力者沒有走,他一直住在我們村里,我感覺他在觀察我們。”
“我們的身體狀況,會不會是他搞的鬼?”
……
“今天村長帶著我們抄家伙去找他了,但是沒找成,還沒到他家,好多村里的人臉爛了,他們變得像怪物一樣。”
“我們趕緊逃回了家,其實我們現在老的都跑不動了。”
……
“這個村子,已經沒有小孩兒了,老齡化很嚴重,有沒有人來救救我?”
……
“我感覺,我的臉也要爛了……”
“我可能要不行了,這些紙會放在我的衣服夾層里,如果有人注意到我們這里的情況,希望我留下的信息能對你有些幫助。”
……
翟楠放下結成塊的紙。
這座B級恐怖屋的污染源,應該就是在祠堂了。
可是,從紙上的信息來看,這些人發生的畸變,好像并不是由污染源引起的,反而和當時大都會派來執行任務的能力者有關。
的確,按理說一座恐怖屋里的畸變怪物,應該會表現出同一種特征。
但外院明明還是僵硬的尸體怪物。
內院,就變成了人體血肉之花。
“到底發生了什么呢?”
翟楠慢吞吞的走出房間,望著屋外的怪物,此時,那些人體血肉之花已經被自己的怪物大軍按在地上。
等著自己的觸手降臨。
“看來,只能去祠堂,問問這里的污染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