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加一只小怪物,在整個城市的注視下,徑直上了卡車。
很快,便穿過了這座邪典般的城市,到達視頻里出現的工廠。
滴滴滴——
進入廠區后,裴雨掛在背包上的污染源檢測儀,瘋狂的尖叫個不停,簡直像是瘋了一樣,裴雨只拿起來看了一眼,臉色就微微變化,“好高的污染輻射濃度……”
“……是挺高的。”
太歲看了一眼翟楠,發現后者處于一種很舒服的狀態,嘴角掛笑,眼神發光,仿佛達到了某種精神**,心說跟楠仔出去,還用得著看污染源監測儀?他自己就是個人行探測器,污染輻射濃度越高,他就越舒服。
翟楠,的確很舒服,或者說滿足。
在他的感知里,周圍的污染輻射,如同一團無形的,但又軟綿綿的精神力量,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其中,并且狠狠的收縮,像是龍吸水一樣,順著肚子,進入意識空間。
已經感知到了污染。
卻沒看到“媽媽”。
翟楠看了太歲一眼,太歲瞬間會意。
下了車,就沖到銹跡斑斑的工廠車間前,
嗤嗤嗤……
細細的水流聲。
隨即太歲哥打了個哆嗦,
然后又閃電般的折返回車上。
其速度之快讓翟楠都有些驚訝,“太歲哥,你是不是腎透支了?怎么這么快……”
但不得不說,太歲做事圓滑精準,這種帶著侮辱的行為,的確是目前,激怒媽媽,引她出來最有效的方式……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太歲的表現十分專業。
太歲聲音都有些發顫,“倒不是腎的問題,主要是害怕她沒收太歲哥的作案工具……”
“……”
裴雨表情都有些迷茫了。
沒收作案工具……什么鬼?
“嗡——”
她還沒反應過來,便有一種可怕的精神沖擊,穿過厚重的隔離服,涌進了她的大腦。
整個過程太過突然,裴雨根本反應不過來。
眼前的一切瞬間扭曲,形成了一種視覺錯位的模糊感,然后,便有數千萬根鋼針扎進她的腦子,密密麻麻,無法忍受的疼痛。
但比這種疼痛更快的是,疼痛的褪去。
僅僅一瞬間,所有的不適感消失,模糊的污染輻射中,裴雨看到一團高達四米多的不規則怪物,站在車窗外,伸出眾多手臂的其中之一,手上布滿獠牙的嘴巴中伸出一根舌頭,纏繞在她的身體上,雖然姿勢不雅,但沖進自己大腦的精神沖擊,竟然好像以一種奇怪的方式,被怪物抽離。
“這是在示威嗎?”
將蛭子主宰留在裴雨身邊,翟楠下車。
空氣中,那種潮水般的污染輻射,陡然躁動了起來,被性別侮辱后的“媽媽”怪物雖然沒有現身,但翟楠已經知道她在哪里了。
在裴雨和太歲,詫異的注視中,他做了一件看起來有些滑稽的事。
來到工廠大門前,對著銹跡斑斑的鐵皮一拳砸下。
然而,這一拳卻發出了不可能有的巨大聲響,也同樣在這個時候,身后的污染輻射陡然扭曲,龐大的血皇后自扭曲中顯形,她在翟楠身后,一起揮拳。
只見本來就已經銹蝕的鐵皮,就像是一層薄紙,被瞬間撕裂。
更加奇怪的事發生了,這些被撕裂的鐵皮斷口中,竟然汩汩的流出了鮮血。
“還不出來嗎?”
翟楠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我記得,剛剛你是在向我示威,對嗎?”
感受著身邊亂流般的精神力量,笑容好像更加濃郁。
幾分嘲諷,幾分蔑視。
“這也叫示威?”
翟楠一腳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