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在前,小師姐你無話可說了吧?”
蕭放環胸站在蘇小云和傅星辰的對面,安婉在他后面站著被樹陰擋住了上半張臉神色不明。
“只是手上沾上了化功散而已,這也能算是證據嗎?你是親眼見到師妹下毒了,還是親眼見她給安婉喂茶點了?
小師弟,你知道血口噴人這幾個字是怎么寫的嗎?”,傅星辰挑挑眉毛說。
“我們四個里只有她討厭安師姐,她手上又沾有化功散,不是她能是誰?”,蕭放神情憤憤,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但是判案的人竟然還是個昏官,有理說不清還被倒打一耙。
“你討厭安婉嗎?”,傅星辰回頭問蘇小云。
“沒有,我不討厭她。”,蘇小云搖頭說,還在心里補了一句,她這么誣賴我,不討厭她就怪了。
“你看,師妹都說她不討厭安婉了,自然不會在茶點里下化功散,小師弟你就別胡說了。”
說罷傅星辰帶著蘇小云先行離開,留蕭放凌亂的站在那里,心里仿佛憋了一口老血似的憋屈。
“安師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說服大師兄讓他替你討回公平。”
大師兄宛若失心瘋似的眼盲耳瞎還能怎么辦呢?安師姐只能靠他了啊。蕭放這般想著。
“謝謝你。”,安婉溫和的笑著,壓下了心中暴虐陰郁的情緒。安婉沒想到傅星辰竟然會這么信任蘇小云,他傅星辰不是最討厭這種心思狠辣又擅長偽裝的偽善之人嗎?
為什么到了蘇小云那兒,就不一樣了呢?
傅星辰拉著蘇小云的爪子一前一后的在樹林里走著,身后的安婉與蕭放還未及時跟來。
圓圓的月亮如同一個巨大的電燈泡一樣,源源不斷的發散著清淡的光亮,照亮了這夜晚的黑暗,讓人視線里的夜色蒙上了一層朦朧與清淺。
“我發現你現在對安婉疏遠了不少,既不叫她安師妹了,也不為她出劍了。”,蘇小云說。
“安婉這個人心思狠辣又擅長偽裝,這次指不定就是她自導自演專門誣陷你的,你以后離她遠點。”
“你怎么就這么相信我呀,你就不怕我也是個心思狠辣又擅長偽裝的人,這次就是為了置安婉于死地呢?”
“你不是這樣的人。”,傅星辰肯定的說。
“你就不怕是你私心偏袒我,以至于看錯了人?”
傅星辰停下,回身看著蘇小云。
“我雖私心偏袒于你,卻從未看錯過你。你是什么樣的人,會做什么樣的事,我一直都清清楚楚。”,傅星辰說著替蘇小云別了鬢邊一縷亂發在耳后。
“我什么時候都不會看錯你。”,傅星辰如此說。
“只是隨便說說,你這么認真干嘛?”,蘇小云現在面對傅星辰雖然依舊會心悸,但心底似有一口泉眼似的,不停的涌現著絲絲甜意,漸漸蔓延心底。
四人入住的客棧位于鄲縣的繁華地段,客棧前的街道掛上了一串街燈,為深夜投宿的旅人指明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