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關就有點坑,四面一點光亮都沒有,耳中還是機關機括活動的呲呲嚓嚓的聲音,聽起來就毛骨悚然。
張陽直接購買了一刻鐘的無敵盾,一路走過去,機關都不帶停的,全部給張陽的無敵盾破壞掉了,顏休走的那叫一個舒坦。
但走到盡頭,張陽被一面沒有按鈕的石門給堵住了。
張陽:愣住。
這誰設計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張陽又返回去找按鈕。
找到按鈕,張陽再度返回石門,帶著顏休破了這一關。
入目一個中空的山洞,山洞里長了密林,有幾頭麝鹿悠閑的吃草,還有一片稷米地,一間草屋,幾個衣衫僂縷、披頭散發的人正手持木條刷刷刷的在練劍。
張陽開口道:“師兄,路到這里就沒了。”
張陽再三確認箭頭的指向,箭頭似乎宕機了,上下左右隨機擺!
可張陽上下左右都看了看,這里就是一個山洞,并沒有看到出口。
什么地方啊,設計這地方的人應該拖出去打!
顏休沒有應聲,緩緩掠過張陽身邊,向草屋的方向走過去。
張陽驚訝:“師兄,你怎么了?”
他趕忙快步跟上。
隨著顏休的腳步聲,草屋之中走出一個人來,此人周身衣服都腐朽了,腰間圍著用枯樹葉團在一起的一團草裙,艱澀的張口,嗓子似乎有什么阻塞物,又像是十分久遠的時間沒有說過話,發出奇怪的無法辨別的聲音。
顏休渾身一震,走的稍微快了一點,快步往此人走了過去。
“本……宗……?”這個穿著草裙的男人披頭散發看不清楚眉目,口中艱澀的只艱難的說出兩個字來。
顏休陡然停步:“師……兄?你是張弈劍大師兄嗎?我是顏休啊,顏休啊!”
顏休一下子激動起來,兩行眼淚刷一下流淌出來。
聽到顏休的說話聲,以枝條練劍的幾個人同時轉身。
一共六個人,緩緩往顏休走來。
“呵……”一人笑了:“當年的小鬼頭,你們看,似模似樣了。”
“二師兄!”顏休快步跑過去:“你、你們,你們的修為呢!你們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哈,此地每隔一個月,就會把我們的修為都吸走,練多少就吸多少,還順便帶走一些壽元。去年我們就一干脆,全散功了。省得便宜誰。”那人對顏休道:“你小子過來干嘛,我們幾個陷在這里也就算了,現在好了,你也陷進來,還多賠了一個,哦,那邊還有個小子,多賠了兩個!蠢貨,找來干嘛?”
“大師兄怎么好像不認得我了?”顏休又道:“他怎么了?”
“他為了護我們,撞到了頭,有時候認得我們,有時候連話也說不出來。”這人一拽顏休:“小師弟,帶酒沒,在這破地方一呆十年,簡直了無生趣啊。”
顏休臉上的喜色逐漸的冷下去,臉色一白:“為什么,為什么只有六個人,師妹呢,小師妹呢?”
五人臉上的表情緩緩的,緩緩的暗淡了下去。
顏休緩緩睜大,面上不能接受的表情綻放:“不,不,不!”
“喂!你們幾個不練劍,在那里圍著干嘛呢?快點過來搬草果。”一道女聲從這山洞的一側傳來。
張陽回頭一看,卻在一處石壁側面,露出一個身影來,身上以藤條剝落編織出的麻線手工做了一套衣服穿著,頭發也以草繩結好,比洞里呆著的其他六個像樣多了。
她頭也不抬的往里走:“讓你們不要散功都不聽,若不是我日復一日的鑿穿這個山壁,咱們就老死在這里吧。誒?”
一抬頭,她看到了怔怔立在她面前的顏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