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璇昨天房間略微掃了一眼,干凈整潔,簡潔寬敞,是她喜歡的風格。
“折柳,你不要在意。徐干他幾乎是從小就在軍營里長大,身邊接觸的也都是男人,說話嘴上就沒個把門兒的。你就全當聽了個笑話,全然不用放在心上。”李璇怕折柳會覺得尷尬,解釋了一句。
折柳點頭:“我并不在意,反而覺得將軍身邊的人都是隨性豪爽之輩。”
“你不在意就好。”李璇想了想,轉而道,“你先在我房間里休息,我要處理一些公務。等晚些的時候,我會派人帶你去買些新衣服,軍營里都是男人的衣服,沒有適合你穿的。”
“多謝將軍。”折柳紅著一張臉,心思都表現在了臉上。但奈何李璇在男人堆里待久了,對小女兒的這點心思是一點也不了解。
徐干一腳揣翻了那個等著一雙眼睛,滿臉不服和怒氣的俘虜:“哼,沒本事就會瞪人。”
那人被踹了一腳心里更加不服氣,但身為階下囚只能硬生生的逼自己低下頭去。
李璇走過來,遠遠的叫看到了這一幕,她對此沒什么反應。
“審問出什么了?”李璇往這一站,就讓俘虜覺得充滿了威亞。
“將軍贖罪,他們嘴巴太嚴了,什么都不說。要不是提前卸了他們的下巴,從牙縫里找到了毒藥,恐怕他們早就服毒自盡了。”徐干道。
“牙縫里藏毒?”李璇只覺得這把戲熟悉的很,“前朝皇帝私下養了一批心腹,名喚暗影,凡執行的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任務。這些人會在口中藏有劇毒,一旦行跡敗露,就會服毒自盡。前朝被梁祖帝所滅,后暗影便再也沒有了蹤跡。有人推測是被梁祖帝秘密培養了起來,以作他用。”
“若傳言不假,你們便是當年暗影的延續,如今已是梁元帝的人!”李璇雖然嘴上是這么推理的,但心里卻又忍不住自我懷疑。
梁元帝如今哪還有心力從背后搞這樣的小動作?而且殺她一個,不足以動搖整個懷王殿下的勢力,真是費解。
俘虜被卸了下巴,自是不能說話。
“把他們下巴安上。”李璇道。
要都已經拿出來了,下巴卸不卸就無所謂了。
徐干得了命令,咔吧一聲就把兩人的下巴安上了。
“誰派你們來的?”李璇問。
兩人當然不說,李璇便從琳瑯滿目的邢具中隨便拿了一個。
只見她手中的刑具是一個長而小巧的箭頭,箭頭四面分出四個倒彎鉤。
“這東西插進皮肉里倒不是特別疼,但拔出來的時候這些彎鉤便會勾住體內的肉,是會硬生生把皮肉勾出來的!”
李璇話音剛落,沒有給他們二人反應的機會,她就把梅花鉤直接插進了其中一人的大腿上。
那人疼的大喊出聲,死死的咬著牙。痛得臉上的皮膚皺在了一起。
一旁的俘虜看到了,不由得吞了口唾沫,既想看又不敢看。
“說不說?”李璇臉上帶著和善的笑。
“是梁元帝,是梁元帝吩咐我們的。”受傷的那人大口喘著氣。
“梁元帝?你們雖是他的人,但他就是個窩囊廢,手中的勢力早已旁落,無暇自顧,你們以為本將軍是這么好騙的?”李璇說著就把梅花鉤硬生生的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