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祿口機場,還不到八點半。大廳里人不多,零零散散坐著,倒也安靜。不一會廣播里傳來消息,飛機晚點,十點半才能到。真是萬般無聊,看了會電視,有幾個人在打摜蛋,又看一陣。買來三本雜志,從頭到尾翻了。熬了近兩小時,終于看到叔父提著背包出來。
瞧他的神色,這次開會肯定大有收獲。
“柏林怎么樣?”迎上前,接過他的背包。
“干凈、漂亮!以后帶你去玩。”
從傳送帶上拿來行李箱,趕緊往家趕。
“那個王總找你了吧?”叔父調調座椅,朝后面一躺。
我點點頭,“他家就是些普通問題,但有個意外收獲。”把收服黃鼠狼的事大概一講。
“很好,應該放生!人都會犯錯,何況是畜生。”
又聊一會,叔父歪著腦袋睡著了。
路上車不多,我加快速度。
到家后,洗完澡,已經快十二點。叔父卻一點不困,很興奮的狀態,他每次開完這種國內或國際大會回來都是這樣。
下了兩碗水餃,吃完,都感到精神抖擻。他把行李箱拖到書房——要整理會議資料了。
“這次大會取得了什么重大成果?”我也蹲地上,盯著大敞的箱子問,里面資料真多,多數是英文。
“有兩個!”叔父激動地看我一眼,拿出一本雜志。
封面全是日文——小日本的雜志。
“這是日本的《自然》雜志,是經過英國的《自然》授權的,這是日本最權威的學術雜志。”
“那就相當于是英國的《自然》在日本設的分部。”我笑著說。
“我們常講‘萬物有靈’。日本東京大學物理系的藤野本勝博士是量子力學專家,他做了一個非常著名的實驗,叫‘水知道答案’。他把自來水裝在不同的杯子里,在杯子標簽上分別寫著‘我愛你’、‘我恨你’、‘我討厭你’、‘我喜歡你’、‘你很美’、‘你真丑’,而且是用各國語言寫成。放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觀察各杯的水分子結構是否會發生變化。你猜結果如何?”
“水分子的結構還會變化?”我睜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