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府的運作,則就是看盛長權了。
這是他與余府之間所做的交易,作為申禮陣營的盛長權肯定也會為此出手。
當然了,這只是余府明路上的手段,至于說,余閣老在暗地里還有沒有留后招,卻是有待后話了。
盛長權對此也早有心理準備,這畢竟是雙方都有的默契,自是不言。
同時,還有一條另外的潛規則。
那就是,若最后證明盛長權的手段并沒有起什么作用,那余家所應之事自然也就不作數。
因此,對于余府一事,盛長權自然是極其上心。
……
當盛長權二人趕到姜家小院的時候,姜興宗正好沒有出門,而是坐在院子當中的石桌旁,靜靜地讀著書卷。
“表少爺!表少爺!”
看見正坐在院子里溫書的姜興宗,徐長卿率先一嗓子吼道。
“嗯?”
聽聞這道破鑼嗓子的聲音,姜興宗先是眉頭一皺,而后不由放松。
“哦?是長卿呀。”
姜興宗被打斷了自己的溫習倒也不生氣,只是不急不緩地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書冊,聲音穩重地開口勸道:“長卿,你小點兒聲!”
“梁伯他們兩口子年歲大了,可經不起你這么大的嗓門呀!”
“嘿嘿,忘了!我忘了!”
聽到姜興宗這話,徐長卿頓時就是脖子一縮,趕緊放低嗓音,憨憨地賠笑道:“表少爺,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唉~”
后面的盛長權也真是沒眼看,自家的伴當怎么愈發地朝著張飛靠攏呢?
“你這家伙,怎么說都不聽!”
“你看,這次又被表兄罵了吧!”
盛長權在后面快走幾步,趕緊跟上徐長卿,面上一臉的無奈。
同時,他也朝著不遠處被驚擾的梁伯老兩口拱了拱手,以示歉意。
對此,梁伯夫婦倒是滿臉笑容地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說句實話,自打姜興宗租用他們家院子后,梁伯一家的生活都好了許多,且不提他們家的進項多了不少,就說盛長權時不時地為梁伯之子,梁進的診治,就足以使得他們老兩口感恩戴德了。
……
不遠處,眼見盛長權似乎是有事情要找姜興宗,梁伯兩口子自覺地繼續干起了手里的活計。
只是。
“哎,老頭子!”
田地里,梁嬸忽的拍了下旁邊的梁伯,小聲地說道:“你說,這盛小郎君可有心儀的娘子?”
“什么?”
因為操心田里的活計,梁伯一時間沒有聽清。
“我說!你覺得盛小郎君可有心儀的娘子?”
待到梁伯被梁嬸揪著耳朵重復了一遍后,頓時無語起來。
“老婆子,你管這些做什么?”
梁伯白了一眼自家老妻,壓低嗓音道:“你沒聽之前姜小郎君說的嗎?”
“他家表弟不僅是城里的官宦公子,更是本次的解元啊!”
“解元,你知道是什么嗎?”
“那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梁伯以為自家老妻秉性發作,想給盛長權牽自己娘家的紅線,于是趕緊打斷她的念頭,道:“你說說你,這神仙一樣的人家,又豈是你這凡間老婆子能安排的?”
“你娘家的那些侄女、外甥女什么的啊,還是趁早少起些不該有的念頭吧!”
“呸!”
被自家老頭子這般說,梁嬸頓時就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