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就是在現在這個喜慶的時候,如蘭才敢這樣對盛長柏說話!
要是在別的情境下,面對盛長柏時,如蘭保證是會乖得跟個小兔子一樣!
在盛家,如蘭最怕的人是華蘭,因為她是既打又罵,偏偏又十分在理,這讓如蘭不僅要承受肉體上的疼痛,還要承受心靈上的創傷。
其次,則就是生氣的老爹,盛紘了。
畢竟,他的板子挨下來確也難受!
再后面,則就是盛長柏了!
也不知為何,只要看見自家二哥哥那張嚴肅的臉時,如蘭的心里就總是會不自覺地心虛,覺得害怕。
其實,也就是如蘭沒有將這話告訴自家母親,要不然的話,她保證是能聽到王大娘子的同款吐槽!
面對盛長柏,就連王大娘子這個做母親的,有時候都是會心里發憷,覺得鎮不住場子,又遑論他的妹妹?
“呵呵!”
明蘭被如蘭當做擋箭牌一樣地拉在了盛長柏的前面,她卻沒有絲毫的害怕,只是乖巧地賀道:“二哥哥,恭喜你今次金榜題名了!”
“是啊!”
盛長權也在旁邊道:“這也算是不辜負二哥哥你數十年如一日的苦讀了!”
盛長柏先是對著明蘭溫和地點了點頭,表示感謝,而后,他便是轉過,對著盛長權開口道:“長權,只要你努力,定然也是能走到這一步的!”
“甚至,你會走的更遠!”
盛長柏對于盛長權有種莫名的信任感,覺得他是能夠有繼承祖父盛旭的能力,挑起盛家新的一塊牌匾!
在當今的各大世家豪門里,盛家唯一拿的出手的,也就是盛家祖父盛旭的探花郎了。
說起盛家,可能沒幾個人知道,但要說起盛探花的家族,那知道的人可就多了!
不過,盛家探花只是曇花一現而已,卻還是需要后世子孫不間斷地以種種成就灌溉盛家的招牌。
而對此,盛長柏卻是選擇了盛長權!
“二哥哥,你太謙虛了!”
盛長權秉承著自己的“茍住”理念,十分謙遜地道:“我覺得咱們盛家最后成就最大的,還是要屬你了!”
“他日穿青戴紫,閑庭內閣,于二哥哥而言,不過也是反掌之間而已!”
“唉~”
盛長柏反對式地搖了搖頭,卻是沒有再說下去,只是他看著盛長權,認真地道:“長權,二哥哥沒說假話,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將自己的名字寫在那里!”
盛長柏伸手一指,指向了前方東華門上最大的一個空白之處。
那是,歷屆會試第一,會元的單獨留名之所。
“那里!”
盛長權看著那道留白,眼里也是閃過了一絲精光!
“我想,我應該還能把名字寫在上面的吧!”
雖然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但盛長柏卻是感受到了盛長權內心的情緒變化。
他拍了拍自家幼弟的肩膀,卻是沒有繼續開口。
一切,盡在無言中。
……
恰巧此時。
“宣景三十二年,中會試者,甲榜甲等甲子位,江南路歙州休寧人士祝壘!”
唱喏者語畢。
卻是始終沒有盛長楓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