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盛家小郎君城府深厚些,讓他看不出所以然來,別的人,如那賀家小郎君,跟盛家小娘子,他卻是十分肯定地把握住了他們的想法,察覺到了他們對自己的憐憫與善意。
因此,王伯才敢壯著膽子地吃上這么一塊能抵得上三兩天利錢的糕點了。
“王伯,不知您方才說的那些個不太平,是什么意思?”
賀弘文有些等不及了,他見王伯吃了幾塊糕點后,立馬就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啊?回賀小郎君的話!”
王伯趕緊咽下自己嘴里的糕點,在自己個兒身上擦了擦手,小心地回道:“其實,小老兒說的不太平,就是字面意思!”
“這漢江中心的水域,尤其是靠著那些個小島、蘆葦島的地方里,經常是會有大批的水匪!”
王伯偷偷地看著幾位公子小姐的臉色,繼續道:“就拿我前陣子聽人說的,好像是在前方三十里的水域處,就有一股水匪勢力,叫什么鐮刀幫的。”
“聽說,這鐮刀幫經常會在那段水域里出沒巡游,目的就是想要劫持來往的商船、漁船,借此大發橫財!”
“甚至,這群人發起狠來,都還敢殺人越貨呢!”
王伯說的仔細,直接就將他們接下來有可能要面臨的敵人給說了出來。
“什么?”
“真的有這種水匪?”
聽到這個消息后,明蘭頓時就是被嚇得花容失色,覺得害怕的不行。
說到底,明蘭也不過是個沒怎么見過這些打打殺殺的姑娘家,一時間卻是被王伯的這些話給嚇住了。
賀弘文倒是好些,畢竟,他這么些年來與賀老太太南來北往的,難免是經歷了許多,不過,就算是他,臉上的神色也是不由地變了變,似乎也是有所觸動。
“嗯?鐮刀幫?”
幾人里,也就盛長權還是一臉的淡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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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伯,這鐮刀幫做事應該也是有這他們自己的一套規矩?”
“總不能什么船只都敢劫吧?”
盛長權從王伯的話里聽出了幾分別的意思,不由地開口問道:“聽你老人家的意思,這鐮刀幫似乎也只是逮著那些商船、漁船的人才動手。”
“像官船這類的,他們怕是不會如此吧?”
盛長權抓住其中重點,沉吟著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其實,也別怪盛長權心太狠,一心只關注自家的船隊安全,于普通百姓的生死卻是不顧。
畢竟,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盛長權如今不過是個秀才而已,連個官身都沒有,這些東西自然也是不用他來煩神的。
更何況,這次的情況亦是不同,他的身邊還有親人存在,若是有了什么閃失的話,那可就糟了。
“不錯!”
“盛小郎君說的極是!”
王伯詫異地點了點頭,似乎是有些驚異于盛長權的敏銳。
“其實,也不僅是鐮刀幫,就連旁的一些有點實力的水匪們也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