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說是這么說的,但實際上的真實情況又豈會是如此簡單?
盛長權都不需要多問,只要動動腦筋想一想這顧老二的性情到底如何,就能知道他的這話是真是假了。
毫無疑惑,這話定然是假的。
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顧字,且血是溶于水的!
在盛長權看來,顧廷燁擺出這般的態度,也只不過是憋著一口氣,故意在說氣話罷了。
就顧廷燁那么個性子,又哪里可能會對他自家老爹如此“心狠”?
盛長權敢說,就這家伙的“膽量”,充其量也不過是想著要在日后有了出息的時候,再回到顧家里,給那些瞧不起他、陷害他的人看看,耍耍威風罷了。
當然,他最主要的目的,恐怕還是想要驚艷那個倔老頭,想讓他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不該如此對待他那最優秀的孩子!
此時的盛長權卻是還不知道,老寧遠侯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嗝屁了。
據傳,這老寧遠侯是被氣死的,而且,“兇手”還就是盛長權面前的這位主兒。
說起來,這倒也算是顧廷燁是在曲線“為母報仇”了。
不過,話雖然難聽,但真要論起來的話,倒也是有點兒那意思,而且,在世人的眼里,顧廷燁這樣的行為可就是大大的不孝了!
雖然顧家沒有在明面上宣揚此事,也沒有在根源上直接對顧廷燁冠以這樣的罪名,但是,根據京城中的那些風言雨語,顧廷燁這一生都怕是得背負著這樣的罪名了。
“呵呵!”
盛長權瞥了眼對面的顧廷燁,微微一笑,嘴角處也是恰時露出了一抹“早已看穿一切”的自信神采來,他此時還不了解其中狀況,還只是以為這家伙不過是在裝深沉而已。
那些個話是怎么說來著,“悄悄努力,而后驚艷眾生”。
亦或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
“總之,這家伙其實就是想要在外面偷偷地奮斗一把,然后再回到顧家,給自己來上一場錦衣不夜行的旅途。”
盛長權在心里暗暗地判斷著,面上卻不露絲毫,泰然一片。
而盛長權之所以會有如此判斷,實則也是因為他已經看出了顧廷燁這個人的本質。
在他看來,顧廷燁這家伙其實和明蘭一樣,都是對親情有所缺失,對家人極為關愛,其中,尤以父愛缺失最甚,對父親關注最多!
故而,這兩人對于他們各自的父親,也都是有種不同尋常的期待。
只不過,因為二人所處的環境背景不同,他們的表現也是不一樣,前者表現得更為叛逆,而后者更懂事而已。
一想到這里,盛長權卻是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是摻和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在里面。
“到底……是什么呢?”
盛長權皺著眉頭,仔細地思索著。
一時間,竟是將自己身旁的兩個人給遺忘到了腦后,沒有聽清他們到底是在說些什么。
許多年以后,盛長權每每念及此事,就會氣得牙癢癢的!
因為一時不慎,竟是叫自家阿姐遭到了某個“老家伙”的覬覦,后面,更是落入到了那個混蛋精心編制的陷阱里!
這一系列的舉動,可著實是讓盛長權氣憤難平!
畢竟,盛長權這一輩子,也就是在這一次里落入下風,輸了一陣。
雖然說那家伙后面一直都是待自家阿姐很好,但也同樣的,是讓她吃到了不少的苦頭,雖然不是有意的,但這卻也更加讓盛長權看之不順眼。
在將來的某些時候,要不是因為自家阿姐的緣故,盛長權敢發誓,他是絕對不會,也不可能出手相助對方的!
甚至,若果可能的話,盛長權還想落井下石,給予對方更多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