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里,你可曾繼續讀書?”
“沒有把文章落下吧?”
一連幾句,卻是表明了盛紘內心的緊張。
早在六年之前,盛紘就是已經知道莊老先生的計劃了,也明白他是想要寓教于行,想要以這種歷練的方式來教導盛長權做人的道理。
不過,他也與莊老先生有言在先,要他老人家一定要在保證盛長權的讀書火候為前提下行此歷練。
而且,更是萬萬不能讓其于科舉之道上墮落,要不然的話,就算是他再會做人,卻也無濟于事。
畢竟,讀書人若是不能科舉的話,那他又有何用?
最起碼,在盛家就是如此,若是落榜無緣,無法及第的話,那這個人在盛紘的眼睛里,還真就是個廢物了。
“父親,這六年來,兒子確實是跟著老師到過很多的地方,也見識了不少的人情世故……”
盛長權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經歷再度重復了一遍,最后道:“不過,兒子的學習卻是沒有落下!”
“甚至,更是因為這些年的經歷,而有了更多的人生感悟,于文章一道上,也是自覺頗有提升的。”
盛長權自信滿滿地說了這些,倒是讓一旁的盛紘心生安慰。
“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可曾想過接下來的鄉試?”
此時的盛紘還不知道盛長權的打算是如何,究竟還參不參加這一屆的鄉試,于是,他便以這話相問。
“父親,這是自然!”
盛長權想都沒想地就開口道:“兒子已經決定要參加今年的秋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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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參與這次的秋闈?”
聽得這話,盛紘心中頓時就是一喜!
他抬頭看了一眼跟前的兒子,雙眼不自覺地微瞇了一下,似乎是有著些許的異樣。
“權兒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這次有把握能考中?”
盛紘在心里面暗暗地猜測著,面上卻是不顯,只是微微地垂下了眼皮,以此來掩飾住他內心的波動。
作為嚴父,盛紘自然是要喜怒而不形于色,于是他便繼續地板著一張臉,神情嚴肅地盯著盛長權,開口問道:“長權,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有把握能高中?”
盛紘心里頭高興,但面上卻是相反。
他皺著眉頭,不威自怒地道:“若是不能,你大可不必如此急迫!”
“為父先前在信上與你說的那些,你也莫要心急,若是因小失大,挫了你的文運,那就不好了!”
雖然儒家學派號稱子不語怪力亂神,不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但是,這群人卻又偏偏相信文運,覺得一個人若是能夠一直得勢的話,那么他的文運就會極好,可以積累出充足的底蘊,一勝再勝。
可同樣的,若是一個人勝利的勢頭被人打斷了,那這個人的文運就會急轉直下,不可再度重現曾經的輝煌。
同理,若是盛長權的勢頭被打斷了的話,那他還能能奪得解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