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答應了,就得做到,要不然的話,將來相見之時,卻是難免有些尷尬的。”
說句實話,這幾年來,能與盛長權通信的也沒幾個,除了那些家中的親人之外,盛長權頂多也就是跟申禮寫的信件比較多。
因為申禮的情況有些特殊,申家人不放心他一個人獨自外出游學,故此,知道申禮難處的盛長權就經常會在寫給他的信件當中描述他經歷的東西,將那些外面的美景用文字表示出來。
如山河大川之瑰麗,奇峰怪石之古拙,云海之上的卷卷舒舒,無邊江海的萬里滔滔……
總之,盛長權用無數奇美而又絢麗的辭藻,記載下了外面的世界,而后再將之寄給申禮,讓他能在這字里行間體會到這一切,也因此,申禮才能“足不出戶,就知天下美”。
“呵呵!”
“嗯,就先這樣吧!”
盛長權默默地點了點頭,心里卻是下定了主意:“最起碼,是要讓申禮這家伙知道我回來了才行啊!”
想到這里,他索性就是拿起了桌上的毛筆,然后取出一張信箋,直接在上面寫了起來。
“唰!唰!唰!”
筆如龍蛇起陸,又似鳳飛九天,不過寥寥幾息,盛長權就已然是寫好了一張拜帖。
“嗯,我這字卻是愈發地有宗師氣象了!”
盛長權站起身來,看著自己手里的這張拜帖,面上不禁是露出了一絲的滿意之色。
說句實話,盛長權的字著實是為不俗,但他能成名的最主要的原因卻還是因為他的字乃是自成一脈的緣故,主要的是,則是因為一個“奇”字。
畢竟,那些字體風格終究不是盛長權自己創造出來的,他的字雖得其形,卻失其神。
當然,也不能其說全無一點風骨,但終究也只有原主人的三分之力,故而,盛長權的字雖有名,但卻并未大火。
而盛長權這些年興盛起來名聲,一方面,除了是因為他的營銷手段精湛之外,另一方面,與他的字逐漸有了筋骨卻也有著幾分關系。
也正是因為如此,盛長權才會在此時暗自感到滿意。
“來人!”
在感慨一番之后,盛長權當即就是走出致遠堂,準備叫人送這張拜帖交于申家,準備于明日之時便上門拜訪。
一是為了見見自家的好兄弟,敘一敘兄弟之情,而另一方,他卻也是準備借機向申守正請教一二,準備從他那里得到些指點。
而就在盛長權這里準備抽個時間去申家府上拜訪一二的時候,申家那邊同樣也是有人打起了盛長權的主意。
……
申家。
“阿姐!”
“阿姐!”
待到將申珺和申大娘子安然地接回家中之后,申禮就一直跟在申珺的身后,不斷地哀求著她:“阿姐,你就幫我與父親大人說說嘛!”
“家里這么多人,也就只有您老人家開口,父親大人才會有可能允許我去參加秋闈的呀!”
申禮一臉真誠地祈求著自家姐姐,面上表現得極為可憐。
不過,面對申禮這般詞真意切的懇求,申珺卻是恍若未聞。
甚至,她連一個白眼都不愿意給他,只是俏生生地換了個方向,根本就是理也不理他。
“阿姐~”
申禮卻是忍不住了,他“噌”的一下就站直了身子,快走幾步,直接就轉到了申珺的面前,擠著一張笑臉,開口道:“阿姐,您就幫幫我吧,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呀!”
“阿姐,親弟弟的忙你總是要幫上一幫的呀!”
“……”
不知為何,此時申禮的腦子里根本就沒記住別的東西,他只記得自家好兄弟盛長權偶爾的言笑之語,追著申珺死纏爛打。
盛長權曾經說過,他說,“這世上的女子,大多都是生性善良的,只要你能厚著臉皮對她死纏爛打,那不管如何,你最后總是能有機會得償所愿的。”
雖然他這話說的也沒啥根據,但申禮就是偏偏極信任,覺得盛長權說的話是有幾分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