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權,你心中有何想法,但說無妨。”
申守正轉過頭來,看著盛長權笑著問道。
其實,對于盛長權的想法,申守正早就已經看了出來,不過,既然要考慮到還人情的事情,那這種事兒還是由盛長權自己說出來比較好。
果然,在一旁申禮緊張的眼神下,盛長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伯父雅涵!”
盛長權不露神色地更進一步,直接以“伯父”想稱:“其實,長權這次登門,就是想要請伯父指點一二!”
盛長權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懷里抽出了一沓紙卷。
上面,全都是盛長權根據往年鄉試的題目而自己寫出來的答案。
他雙手捧著這些東西,將之奉于申守正的面前,恭聲請教道:“伯父,這是長權所寫,還請過目!”
……
盛長權等人在這前廳里互相交談的時候,而在申府另一邊的閨閣里,亦是上演了一場母女談心。
申家大娘子,也就是申禮的娘親,她拉著自家姑娘的手,語氣哽咽地道:“珺兒呀!”
“這三年來,真是苦了你了!”
申珺的閨房里,申家大娘子和申珺母女兩個坐在湘妃椅上,互相依偎著。
而申家大娘子每每想到自家姑娘在三清觀里呆著的那三年,就會情不自禁地會流下眼淚,心中更是疼惜不已!
甚至,她對于自家官人的埋怨也是會不斷地生出。
在申家大娘子的眼里,其實申珺的那三年祈福根本就是無用之功,對于官家來說,他老人家也根本就不看重此事,是申守正非要如此行事,一意孤行地非要將申珺給送到道觀里。
那時候,整個申家當中,除了申禮是與她站在統一戰線,反對將申珺給送走之外,申守正和申珺自己,卻都是贊成此事,也正是因為如此,申家大娘子才會勉強同意。
“娘,您別這樣!”
申珺倒很是明理,知道申家這般做的原因究竟是為何。
雖說官家仁厚,或許是不會將此事記在心里,但是,作為臣子的申家卻不能無動于衷,由此一招,倒是應有之理。
不過,申家大娘子這一片慈母之心,卻也是叫申珺無法言語,故而,她眼下也只能是盡心地寬慰,而不說其他。
畢竟,申家大娘子著實是想不通的,在她單純的腦海里,官家就是大度之人,是不會將這些小事記掛在心上的,她所看到的,相信的,永遠都是別人在外面表現出來的模樣。
申珺拿出帕子在申家大娘子的臉上細細地擦拭著,同時,也開口說道:“娘,其實,女兒這三年來也不是一無所獲啊。”
“娘,您看,這就是女兒這三年來的成果!”
申珺一邊笑著,一邊從身后取出了一方繡帕,展示給申家大娘子看:“娘,您瞧,這方雙面繡就是女兒在這些年里學會的技巧。”
“這繡工啊,可是女兒自己從大宗師的繡品里琢磨出來的呢!”
申家大娘子結果女兒遞過來的繡帕,凝神望去。
只見,這方潔白無瑕的絲巾上,竟是繡上了一副萬紫千紅的絢爛百花圖。
其中,紅的、黃的、藍的、綠的、紫的……數十種斑斕驚艷的花兒全都是俏生生地綻放在絲面上,各種各樣的花朵、枝干、葉子等等一切本是應有之物也全都真實地繡在上面,叫人望之以為真。
同時,更不用說,那些花兒全都是各有姿態,各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