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跑到便利店里問熱牛奶,便利店告知沒有了,又給云墨指了另一個便利店,就這樣云墨跑了三四個便利店才買到了熱牛奶,云墨看了看手表,已經過去半小時了,云墨提著牛奶焦急的朝著情人旅館跑了過去。
遠處房頂上的路鳴澤端著一個高腳杯,里面不是紅酒,而是乳白色的牛奶,路鳴澤一飲而盡說道“你就是有病”
路鳴澤身邊的小云墨拿著一盒牛年咬著吸管說道“這是對他好,不見到那個女孩的真面目,他怎么能真心接受那個女孩呢”
“這就是你把附加三四個便利店熱牛奶買完的理由?”路鳴澤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熱牛奶說道
小云墨沒有說話,將手里的盒裝牛奶喝完,向后一拋,空空的牛奶盒被扔出了天臺,自由落體的牛奶盒,被電線阻攔住,然后斜著繼續向下墜落,然后跳躍起來的野貓接住,落在垃圾箱上,野貓舔著吸管上殘留的牛奶,舔完之后將牛奶盒放在垃圾箱上,跳躍著離開了,一陣微風吹來,牛奶盒掉進了垃圾箱里。
“你這是想用行動表明你的立場嗎?”路鳴澤輕笑道
“不是,萬物都有定律,誰也躲避不了,就像它終會蘇醒,這個世界終會毀滅”小云墨看著遠處燈火輝煌的城市,輕聲的陳述這個世界的規律,萬物出生就有著自己的命運,在自己的命運上奔跑著,直到代表著命運的絲線被命運三女神剪斷。
“那你呢?”路鳴澤說完開始了放肆的大笑,不難聽出話音里滿是自嘲,這句話明明是在問小云墨,但是這句話卻是滿滿的自嘲,就像是耶穌最后的晚餐上說你們之中有人出賣了我一樣。
小云墨沒有回答他,看著云墨奔跑的背影,喝著自己手里的熱牛奶,熱牛奶很甜。這座城市的夜很美,卻葬送了很多人的一生,讓無數人在這妖冶的夜下掙扎沉淪,夜很美,也很危險。
回到情人旅館的云墨焦急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間前,用房卡打開房門,看著一絲不掛的繪梨衣躺在床上,像一只龍蝦一樣卷曲著身子,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原本少見的深玫瑰紅色的眼睛也變成了黃金瞳,黃金瞳雖然很璀璨,比繪梨衣高興的時候還要明亮,但充滿了冷漠,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在審判罪人一樣的眼神,無情冷漠。
鳴鴻焦急的飛到云墨身前,啾啾啾的叫著將前后因果告訴了云墨,云墨看著血統失控的繪梨衣,將房門關上,把熱牛奶放到門口,朝著繪梨衣走去,云墨朝著繪梨衣越近,云墨越能感受到一種力量想要入侵他的身軀,那是死亡的味道,云墨點亮黃金瞳,一度暴血開啟。
云墨快要走到床邊的時候,上衣已經完全碎裂,身體上也出現了道道傷口,流出來夾雜著金黃色的暗紅色血液。
繪梨衣看著云墨,冷漠的黃金瞳,流露出痛苦的神色,繪梨衣費力在床上用手畫著幾個字,潔白的床單被繪梨衣的指甲劃出了一句話。
帰りは、絵梨衣が危ないです,
翻譯過來就是離開繪梨衣很危險。
真不知道是什么支持這個單純的女孩子在血統失控的時候還能強行讓自己清醒,寫出這句話。
云墨看著這句話,沒有離開,而是朝著繪梨衣慢慢的走去,每走一步云墨身體上就會多出一道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