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昂熱說過沒說過這樣的話,他不知道,但是他現在說了,那么昂熱肯定就是說過這樣的話。
“哈哈哈,哪里哪里,稚生還不夠成熟,不過他能得到昂熱校長的青睞也是他的福氣。”橘政宗的樣子就像是一個自己孩子被夸獎之后的不好意思的家長一樣。看似謙虛實為顯擺。
就在云墨想要接著說的時候,水沸了,橘政宗提起鐵壺,把沸水倒進茶碗中,再把水倒掉。這是標準日本茶道的程序,第一道熱水只是用來加熱茶碗。接著他用木茶勺挑出兩勺茶粉放入茶碗,再從鐵壺中取一大勺熱水倒入茶碗,用茶筅輕輕攪拌。
他的手法輕靈而神情肅穆,麻布和服的大袖在微風中飛揚,便如琴師在風中彈奏,無聲的琴曲如汪洋大海般四溢。
橘政宗抽出腰間金色的古帛紗墊著茶碗,在手中輕輕旋轉,把有竹雀花紋的一面朝向云墨,彎腰奉茶。
云墨在日本這一年不能說已經精通日本文化了,但是對于一些平常日本文化還是能應對的。
云墨彎下腰神色不動地接過茶碗,用自己面前的金色古帛紗墊著,在掌心順時針旋轉兩次,把竹雀花紋對著橘政宗,慢飲一口,,逆時針旋轉茶碗兩次,重新把竹雀花紋對準自己,低頭欣賞茶碗的花紋,臉上露出贊嘆的神色。
橘政宗看著云墨輕聲說道“其實云墨君不用這么在意禮儀的,這次的見面只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人見面。”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要更注重禮儀好不好,“見長輩還是需要恭敬一些的。”
“哈哈哈,難怪分部戰略部的老人們都對云墨君喜歡的不得了了,云墨君確實讓人喜歡,其實你想帶著繪梨衣去看櫻花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
“政宗先生有什么要求。”云墨對橘政宗的要求有一些猜測,無非是安全問題。
“繪梨衣的血統問題我想云墨君是知道的,為了繪梨衣以及東京和普通民眾的安全,我們的人必須在附近,而且你們的行蹤必須要在分部的掌控之中,防止出現意外。”
云墨故作思考一番說道“可以,政宗先生的考慮我能理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能答應。”
“那就感謝云墨君的體諒了,明天早上八點的時候,繪梨衣的護士會帶著你去找繪梨衣的。”橘政宗說道。
“好的。”
二人又親切的交談了一會兒,秘書到橘政宗的耳邊說了些什么,橘政宗起身說道“哎呀呀。又要忙碌了,有些時候真是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可以肆無忌憚的揮霍著青春。青春真是一個讓人陶醉的時間,躁動的少年少女,無窮無盡的精力,沒心沒肺的生活。”
“正是因為短暫,才美好不是嗎?”
“是啊,云墨你說的很有道理,那么今天就到這里吧。”
“嗯。”
二人走出了醒神寺,一個向上,一個向下,走上了兩條不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