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關上門,椎名伊織拎著書包脫掉鞋,帶著滿身疲憊邁過玄關。
因為增加了選修與進修課程的緣故,今天一整天他都在好幾個教學樓和學區之間不停地來回,除此之外,也跟新加入的課程打亂了他一向提前制定好旳學習計劃有所關聯。
因為要學習公司管理經營,很多科目他都要在別人已經學了兩年的情況下進行初次接觸,并且還要在這一過程中以比其他人更快的速度適應、吸納。
也幸虧有系統在,憑他這20點的各項屬性打底,一切學習任務都算是勉強過了關。
相對而言,讓他壓力山大的,是今天幸跟他說的那一番話。
更加依賴她一點嗎
椎名伊織放下書包,在衛生間里用冷水沖洗著面龐,心下不自覺的有些泛嘀咕。
雖然他很清楚現在自己就是個吃大鍋軟飯的,但是幾乎呈習慣性的努力歷程還是讓椎名伊織更加擅長自己解決眼前面對的問題,只有在實在得不到有力幫助的情況下,才會盡可能的去請求外援。
而即便是在請求外援的過程中,他也會盡可能的挑選那些與自己關系更遠的、且自己有能力償還的那一部分。
例如,在原家的事情就是如此。
他之所以能毫無負擔的給柳原智乃小姐打電話,請求她那邊的幫助,是因為自己在很早之前就與宮原美惠子小姐談過扶持渚醬上位的事情了。
椎名伊織分辨得很清楚,自己未來已經注定要給自己的老婆之一家里打一輩子工,而且目前就在為這一目標而制定確切的學習計劃并為之努力。
因此,即便是現在找岳母大人那邊預支一點小小的幫助,他也并不會有什么心理層面上的障礙。
但是,幸這邊的情況卻完全不同。
先不說寺島家的經營部署有可能與在原家有關,未來的公司走向也有一定可能會被這一決定所影響,單說幸有可能在家族與自己的請求之間面臨的難處,就驅使著椎名伊織首先排除了尋求幸的幫助這一下位選項。
伊織認為,自己的這一判斷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
這一行為卻被幸當成了疏遠嗎
他用毛巾擦拭了下濕漉漉的面龐和劉海,頭發有些長了。
等到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正好見到小狐貍前輩從她的房間里出來,手里抱著一本書。
“呀啦,今天回來的還挺早的”佐野詩乃輕笑著漫步過來,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隨手打開手里的眼鏡盒,將那副近視鏡戴上。
似乎是注意到了伊織臉上那有點發悶的表情,她隨口問道“怎么,又出什么事讓你不高興了”
她一邊說,一邊翻開手里的書。
那是一本營養師考證教輔材料,這一段時間佐野詩乃一直在準備初級營養師資格證考試。
“稍微有一點。”
椎名伊織揉著眉心,挨著他家的小狐貍坐下。
等到佐野詩乃自顧自拿起書記憶的時候,便自然而然的一個側身,很順滑的側躺在她大腿上。
“伊織臉上的水還沒擦干凈呢。”
“沒關系,一會兒就干了。”
“你這家伙啊,簡直像是大嬰兒一樣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佐野詩乃沒好氣的抽出茶幾上的紙巾,把伊織額頭上的水漬擦干凈,然后才擦起自己居家長裙上的水點。
“詩乃。”
“嗯”
椎名伊織側躺在小狐貍前輩腿上,一副認真思考的一本正經模樣,輕輕摩挲起下巴“你幫我參謀參謀。”
“又是什么事”
“我今天被幸罵了。”
“那怎么了”
佐野詩乃一聽是和別的女人有關的話題,而且還是寺島幸的事,剛剛那股稍稍提起的興致立刻衰減下去,臉上表情卻若無其事般平淡,目光重新落向書本
“我以前還天天挨幸的打呢,習慣就好了。”
“不一樣”
椎名伊織認真的分辯起來“幸是因為我沒找她幫忙才來懟我的”
“幫什么忙”
一聽背后居然還有別的隱情,剛剛才轉移注意力的小狐貍前輩又一次提起興趣,斜著眼瞥他“你又瞞著我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