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乘寺愛子一臉懷疑人生的質疑表情,用上了異常肯定的肯定語氣。
而聽到這,身邊的長澤尤加利則頓時坐蠟了,一張還算姣好的臉龐漲得通紅。
“夏目大叔這臺琴給我包一下,我送他了”
“紙在桌上,自己寫地址。”
“是”
大抵是安靜的聽過了全程對話,夏目店長抬起頭認真看了椎名伊織兩眼,似乎是確定自己已經記下了面前這個男人的相貌,才答應著哼了一聲低下頭。
很明顯,一乘寺愛子來他的收藏館里打秋風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在一乘寺愛子自顧自忙活的同時,椎名伊織坐在位置上,轉頭看向臉色有點難堪的長澤尤加利,想了想,還是安慰了一句
“沒事的,我在今天之前也沒聽過這首曲子。”
不說話還好,這話一出口反倒更讓人心里難堪了幾分,強烈的對比差異變得更加明顯。
人家是聽一遍能從交響樂中分辨出其中鋼琴譜位的離譜怪物,她則是從業多年連經典曲目都記不住的鐵廢物。
只那一句話,就直接打碎了自己以前在大小姐面前經營出來的干練、專業形象。
一想到這,長澤尤加利只覺臉色不由的黑下去幾分。
“嗯,多謝。”
不過,即便心里再怎么憤恨面前這個把她比下去的男人,長澤尤加利面上卻只得保持著微笑的表情。
連一句廢話都不敢多說。
只不過,心中卻是愈加的發狠。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乘寺愛子就熟絡的簽完了地址。
“伊織,走了”
“來了。”
兩人前呼后應著,便先后出了店。
整個過程中,一乘寺愛子都仿佛完全沒有看到長澤尤加利這個人。
很多時候,對一個人最大的蔑視,便是無視。
長澤尤加利看著兩人出門的方向,幾次咬牙,卻仿佛一條被打斷了脊梁的狗一樣,一句狠話都不敢說。
直到。
“嗡”
手機屏幕亮起,顯示出一條信息。
女人那姣好的臉上,露出一抹冷漠的笑意。
“傻瓜嗎伊織那家伙。”
教室里,宮原渚坐在位置上,悶悶不樂的扭頭看向窗外,小臉鼓起像包子一樣生著悶氣,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明顯是到現在還在記仇。
“簡直太奇怪了吧”
“明明是在我家,那家伙居然還敢光明正大的和詩乃那個壞女人搞事情”
“還有結衣也是偷跑的家伙竟然也堂堂正正的站出來”
“不行明天得回去定個規矩,不許帶情侶住進單人戶不對,大戶型也不可以”
房東小姐自己一個人在位置上嘀嘀咕咕的時候,似乎完全沒有考慮到這個附加條件有多奇怪。
“宮原同學是在煩惱什么嗎”
谷朣
陌生的聲音自耳畔響起,房東小姐虛著眼抬頭掃了一眼。
一個不認識的男生帶著一臉自以為帥氣的微笑站在她座位一邊,聲音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