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咔噠。”
清脆而帶有節拍的腳步聲在走廊里響起,來人手中抱著一疊文件,一身西裝小馬甲制服筆挺,連領帶都束得十分整齊,一頭短發抓成油亮的后背頭發型,一舉一動都合規應矩。
我叫山下春虎,今年二十一歲,就讀于東學系三年級,身高一米七一,體重六十一公斤,目前在校內擔任學生會副會長,兼學生會會長秘書、學生會書記員、學生會會計、學生會會長跑腿等多項專業職務,是一名優秀的社畜預備役。
畢竟,社畜的生活從我在大學期間就已經開始了
“咚咚。”
山下春虎動作平靜而緩慢,為的就是盡可能不讓自己碰上任何有可能為自己惹上麻煩的畫面。
作為一名合格的社畜預備役,他很清楚這位從大二開始便擔任學生會會長一職的女人的真正身份。
寺島財閥下一任掌舵人,寺島家嫡系獨生女,身家兆億,其父更是掌握了全關東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造船業經營項目。
不但如此,連其本人都實在優秀得過分,容貌傾國傾城不說,體育萬能、身材傲人、頭腦超凡、品學兼優、時間分配能力更是令人咋舌,總是能用最少的時間完成最多的事情。
身為其前一年專用校內秘書的山下春虎,是最清楚寺島幸每天要做多少事情,甚至連他這個僅僅幫忙解決邊角問題的秘書都要忙到腿都跑斷的地步。
如果非要用形容詞來描述這種人的話,那就是天之驕女。
面對這樣的人物,別說是傾慕,哪怕是較近距離的崇拜都會因為她身上過于閃耀的光環而令人難以抬頭。
因此,山下春虎這個曾也因為自己考入東大而對自身感到滿足、驕傲等情緒的男人,早早的就已經體會到了現實的真諦。
到了現在,他已經明白該與什么人去比較,又該放棄怎樣不切實際的想法。
單純的作為一個工具人活下去,并沒有什么不好。
“請進。”
學生會室里,照常響起寺島幸那平靜的聲調。
“寺島會長,這里是本月的校內活動部室支”
即便在就任學生會副會長之后,已經有許久一段時間沒有踏入這間屋子,山下春虎也下意識的如自己擔任秘書時那樣,一進門進開始高效的匯報起工作。
下一秒。
寺島幸依舊端坐在學生會室內的辦公桌前,背對著那面幾乎占據墻壁大半的落地窗,午后有些刺眼的陽光自上而下垂落,如同一道晃眼的幕簾般,將桌前那美人的影子映得很長。
寺島幸依舊雙手放在桌上,神色平靜的望向開門的山下春虎。
而山下春虎的目光卻下意識的落在那道被寺島會長用力擠進辦公桌底下,只剩一只手還扣在她大腿上試圖拽住她的裙子,仍努力掙扎著往外爬的人影。
如果注意去聽的話,甚至能察覺到辦公桌底木板不堪忍受而發出的細微吱呀響。
“哐當。”
學生會室的房門瞬間被關上。
山下春虎背靠房門,眼皮睜大、瞳孔發散、冷汗下意識的從背后冒出,將逐漸降溫后多穿的一件長袖上衣都浸透,胸膛如風箱般上下起伏。
“呼哧、呼哧”
寺島家獨生女、身價兆億、傾城傾國、身材傲人、品學兼優一系列近乎用于形容圣人般的詞語在腦中掠過之后,剛剛的畫面仿佛忽然就變得有些模糊了。
山下春虎全然不顧已經灑了一地的資料,兩根食指點住兩邊太陽穴,低著頭在陰影里飛速思考。
“山下春虎啊山下春虎”
“這一段時間雖然確實就任學生會副主席讓你有些興奮,而且工作和學習生活也確實安排得緊湊了一點點,但是單論幻覺也不應該做的這么離譜才是”
“剛剛那應該只是你有些中暑了吧今天午后的溫度可是高達十九度呢,穿的衣服太多了一點。”
“再換個角度說”
“就算那位理智冷靜到變態的寺島會長真的和她的姘頭椎名同學在做些什么不應該被外人看到的事情,那她怎么會允許你把門推開呢”
“那位尊敬的寺島會長怎么可能會是那種s變態”
“那種s愛好的變態”
背對著房門獨自絮絮叨叨的自我反省了一陣子,山下春虎終于冷靜幾分,俯身一頁頁將資料拾起,調整好表情,轉過身準備再一次進門。
“咳咳,寺島會長。我這邊”
剛一進門,就見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學生會室內的椎名伊織正扶著桌角,衣衫凌亂,連帶著頭發也像是被用力揉搓過,手里攥著一個透明包裝塑料袋,嘴角還沾著些許奶油似的乳白色痕跡,沒好氣的抱怨著
“我都說吃完了、吃完了,你怎么還不放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