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椎名伊織簡單沖了個澡,從衛生間里出來時,幸還沒有醒。
昨晚由于身體力行的學習各種醫學知識,她忙碌了整整一晚,到現在自然是很疲憊的,呼吸很沉。
不過葵蒼小姐倒是早早的等候在衛生間門口,手里端著一杯冰水,眼眶周圍略有些泛紅。大概是一晚都沒睡。
“伊織先生。
“多謝。
椎名伊織接過對方的好意,將冰水一飲而盡
作為一個口頭教導能力不是那么出彩的老師,他也是手把手的教導了一整晚,不過因為出色的身體天賦,以及早已達到正常人兩倍以上的身體素質,即便一整晚都沒怎么睡下,椎名伊織的精神頭也不減分毫。
披上浴袍,向葵蒼綾瀨詢問了幸的訓練室,他便走到二樓簡單鍛煉了一會兒。
出出汗,活動活動筋骨,免得真折斷在溫柔鄉里不可自拔。
直到晨練過后,才重新回到他和幸的房間。
“天亮了,該起床了。
椎名伊織用毛巾擦著額頭上的汗漬,俯身到床前,試圖叫醒還在沉眠之中的寺島小姐。被蒙死的被窩里伸出一只小手。
那手掌先是在床邊摸索著,似是在試圖觸碰到應該躺在她身邊的椎名伊織。
等那小手逡巡許久,始終沒有找到目標,幸會長這才慢悠悠的從被窩里露出小腦袋,一副睡眼朦朧,很是不情愿的模樣。
直到看見椎名伊織沒有離開,反而就站在她面前,幸才像是放下了心,又重新將腦袋蒙叵去。
只留一只小手拽住伊織的衣角。
不讓他走。
“距離周未可還有一天呢,幸同學。”椎名伊織還是第一次見到幸這種筋疲力盡之后,全無防備的放松模樣,臉上忍不住笑,任由她牽著衣角,“再不起來,我可就抱著你去洗澡了。
被窩頓時被裹得更緊了幾分。
大有任他施為,反抗一下算自己輸的意思。
見狀,椎名伊織也不由有些沒轍。
但轉眼間,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先是轉過頭瞥了眼門外站定、正裝作眼瞎的葵蒼小秘書,然后再低頭看看被窩里蜷縮成一團的寺島幸,俯身低聲道:
“昨晚的那聲嚶嚶,能再學一次嗎
拽著他衣角的小手驀的一緊,將他新換的浴袍都抓得發皺。
被窩里溫度都隱約上升了幾分。
似乎稍稍有些動搖。
發現自己方向找對了,椎名伊織臉上的笑容愈發從容:“別害羞,葵蒼小姐又沒聽見你看,她正往外面看呢就是臉有點紅。
偷偷往房間里斜眼的眼鏡娘小秘書聞言頓時神色劇變,背后不由升起一陣強烈寒意但是冒著風險轉頭往屋內看去的時候,卻發現椎名先生根本沒有注意到她。
心里頓時一陣歪比歪比
你跟大小姐調情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順道害我性命
似乎是發覺自己和伊織之間的那點悄悄話有可能被秘書發覺,從剛才就一直縮在被窩里的寺島小姐暮的渾身一震,連帶著被窩也跟著小小的搖晃。
良久之后,才不情不愿的又一次把小腦袋從被窩里伸出來。
因著長發披散,幸剛把頭冒出來的時候,嘴里還叼著一截頭發。
等注意到門外的葵蒼綾瀨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時,才猛地意識到自己被壽司騙了,于是又目光如電般對上壽司的目光。
但是,漸漸見識過她所有模樣的椎名裴君卻根本沒在怕的,對視不到兩秒就低下頭結束占她便宜。
對能住進她們心里的人而言,再清冷絕艷的少女,也有著濕熱粘人的一面。
“今天,不想去學校了。
小小的口頭教訓了壽司這個不聽話的家伙,寺島幸躺在他大腿上,聲音略微有些沙啞。眉眼也微微垂著,仍泛著些困意。
對生活習慣偶爾又正的人來說,突然打破這種習慣帶來的影響,反倒比始終作息紊亂的人要更大一些。
椎名壽司按開智能窗簾,任由陽光如潮水般涌進房間里,手中為幸撫平凌亂的發絲。
剛剛醒來的寺島幸全然沒有平日里在學校、公司時那雷厲風行、冰山冷冽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身體柔軟、皮膚滑嫩,又因為常年累月的鍛煉,幸的身段遠超異常女孩,極具柔韌性。
此時躺在他大腿上,整個人便仿佛乖巧的羊羔般綿軟恬靜,因著那絲絲睡意與朦朧時的話語聲,更引人生出一種很好欺負的侵略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