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野禮香笑得更開心了:“最后一根~”
“沒有啦!”
于是,就見伊織伸手捏住那根煙的另一端,咔吧一聲撅斷,放在嘴里嘎吱嘎吱的嚼起來。
“喂!我都舔過了!”
“這種話以后早點說,禮香姐。”
椎名伊織才不信她。
小孩么?
吃糖之前還要先舔一遍確保所有權?
佐野禮香見唬不住他,一時間有些氣惱,跟他一樣把剩下的那一半煙糖扔進嘴里嚼。
兩人跟門神一樣靠在大門兩邊。
“椎名君。”
佐野禮香說著,忽然轉過頭看他:“詩乃她很麻煩吧?”
椎名伊織深有感觸的點頭:“確實挺麻煩。”
“是吧。”
佐野禮香靠在墻上,像是有些頹廢的仰起頭狠狠伸了個懶腰:“我之前一直以為啊,讓她跟著我一起打工,見的人多了,總能學到點什么的。”
“后來才發現,本性這東西,其實是改不掉的。”
“是么?”
椎名伊織聽著,時不時應一句。
目光眺望著往繁華城市的極遠處看。
凌晨的東京已經有些寒了,連天上朦朧的月光都泛著涼。
“至少詩乃是這樣。”
佐野禮香的聲音似乎有些寵溺似的無奈:“即便在工作的過程中,遇到了更多關照她的人,遇到了更多喜歡她的人,詩乃那孩子也始終緊握著自己對幸的心意不肯放。”
“......直到遇到了你,椎名君。”
她轉過頭,笑著看向身邊的男人:“別看詩乃平常那個樣子,其實她笨拙得很!”
“你可能不知道......詩乃她第一次向幸那孩子告白的時候,是在馬路上。”
“那聲‘我喜歡你’特別大聲,我隔著兩條街都能聽見。”
“詩乃被拒絕了之后,整整在屋里憋了三天沒敢出門。”
“那孩子笨得很。”
佐野禮香笑著笑著,緩緩垂下眼簾,又似乎有些無計可施:“可偏偏,心意這東西是只有自己才能理解的。”
“椎名君。”
那雙狐貍似的眉眼又抬起來:“你能教教她嗎?”
椎名伊織斜晲她:“禮香姐,你才說過,這東西是只有自己才能理解的。”
佐野禮香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比彎月更溫潤的弧度。
“你是例外的。”
“椎名君。”
椎名伊織的目光微頓。
“是嗎。”
佐野禮香靜靜的笑著,那雙和詩乃一般的狹長眉眼,在幽靜的月光下隱約勾人。
椎名伊織沒有說話。
“砰——”
房門忽然被踹開。
詩乃手里端著兩個還冒著熱氣的盤子,一臉疑惑的看伊織:“你跟誰說話呢?”
“叫你好幾聲了,都不理我。”
椎名伊織看了眼對面墻壁上,禮香姐剛好被門板覆蓋的身形。
一時間沒有說話。
“走了!”
佐野詩乃端著盤子示意,小臉上是燦爛的笑意:
“嘗嘗我的手藝!”
“是~是~”
“記得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