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原渚搖搖頭,長發飛舞:“我的廚藝很差。”
“味覺不靈敏、火候把握不住、刀工被伊織教了很久也不好,就不去添亂了。”
“嘩啦——”
浪濤隨著長風翻涌,原本還只是剛剛沒過腳踝的海水逐漸淹到小腿。
宮原渚正語氣淡淡的說著,忽的就感覺到一陣冰涼貼上脖子。
全身都止不住打了個哆嗦。
一轉頭,就見佐野詩乃不知什么時候把一罐冰涼的啤酒貼到她背后。
“你干什么?”
宮原渚有點不高興的撥開。
她們又不是很熟。
佐野詩乃仰起頭咕咚灌了一口,轉過頭反問:“渚醬還是在意昨天晚上的事情嗎?”
宮原渚一愣,又立刻搖搖頭。
“沒。”
其實還是有點在意的。
不過女人總是口是心非。
宮原渚更是其中尤為嘴硬的一個。
只不過,看向佐野詩乃的目光卻比剛剛柔和了幾分。
她是因為那件事,才來安慰我的么?
宮原渚眼簾低垂。
不過佐野詩乃卻全然不像是來安慰人的樣子,豪爽的喝著啤酒,毫無保留道:“你知道我昨天晚上看見那個【safety】的時候在想什么嗎?”
“......不知道。”
沉默了一會兒,宮原渚終究沒忍住好奇心,低垂的眼眸又重新抬起。
啤酒罐在手指間凹下去幾分。
佐野詩乃道:“我在想......即便是我這樣的人,也沒關系嗎?”
宮原渚忽然愣住,有些茫然的看著她。
海浪刷過白嫩的腳丫,在沖過女孩駐足原地的小腿時留下兩道白色的浪涌痕跡。
“很奇怪嗎?”
佐野詩乃笑著轉過頭看她:“但是,我當時心里是真的很惶恐的,面對來自內心的情緒,卻又發自內心的認為自己配不上他。”
“就像是狐貍站在灰狼旁邊,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一邊說著,她一邊把罐子里的最后一口啤酒喝完,吐露心聲:
“所以,我很羨慕你。”
“或者說......很羨慕你們幾個。”
宮原渚有點不解:“為什么?”
“你們總是可以毫無保留的在他面前起小心思、搗亂、耍脾氣......而伊織那家伙又會毫不介意的包容著。”
佐野詩乃說著,像是想起什么,帶著幾分笑意:“昨天玩國王游戲的時候,和真希一起搞鬼的應該是你吧?”
宮原渚聞言,臉色不由一紅。
沒有接話。
佐野詩乃繼續道:“伊織八成也看出來了,但最后卻只說了真希一頓。”
“真是個不妙的家伙。”
聽到這,宮原渚才終于明白了什么,忽的抬起頭看她:“你是說......”
佐野詩乃笑著又用啤酒罐在渚醬臉上貼了下。
這一次,渚醬卻沒再皺眉。
將被捏扁的啤酒罐背到身后,詩乃歪著頭輕松道:
“是。”
“那家伙,大概很在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