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計劃失敗了。
椎名伊織轉過頭,惡狠狠的踩了腳油門,把一輛想從隔壁路鉆過來插隊的本田逼回去。
原本還想著用‘忘記帶了’、‘要不就穿幸那邊的衣服吧’當借口。
卻沒想到這小狐貍居然把他看得這么死。
這該怎么搞?
椎名伊織心中思緒繁雜。
旁邊的佐野詩乃則一臉笑意的看著他,隨時準備接招。
哼哼。
還想逃過我的手心?
今天你說什么也得在幸面前把立場表清楚,
小狐貍學姐的心思無比堅定。
等到在寺島國際酒店地下的停車場里把車停好,椎名伊織被小狐貍挽著胳膊下來。
明明剛剛連碰一下都怕花了妝,現在卻黏黏糊糊得恨不得把臉往他身上蹭。
“詩乃,你現在不怕幸了嗎?”
椎名伊織坐著電梯,忽然低聲開口。
小狐貍學姐聞言先是一怔,而后不由臉色有點泛紅的嘀咕:
“誰、誰怕過她啊!”
“我那只是...只是,對了!只是因為珍惜她才會那樣子的。”
“沒錯,就是這樣!”
小狐貍學姐手掌一拍。
張口就來。
椎名伊織也是第一次聽到別人把‘舔狗’說得這么清新脫俗。
“那現在呢?”
佐野詩乃別過臉不說話。
耳廓上泛著幾縷熱氣,耳垂都漲得紅彤彤的。
“嗯?”
見她不回答,椎名伊織輕輕帶著鼻音哼了下。
佐野詩乃有點小別扭的拽著他的胳膊:“這、這種羞人的話,我們就不能回去之后再說嗎?”
椎名伊織則一臉淡定的說著謊話:“我這不是擔心你一會兒在詩乃面前的表現么。”
說起來這樣好像也算一個辦法吧?
在看過幸的全部記憶之后,椎名伊織當然清楚詩乃小時候在幸身邊是個什么模樣。
可謂是讓打東絕不往西,讓走北從不往南。
那叫一個言聽計從。
不過仔細想想,在那種程度的心理依托狀態下,詩乃上次能在咖啡館對幸說出那樣的話,也夠令人吃驚的。
對吾華麗女神的叛逆?
“因、因為......”
佐野詩乃聞言,動作有些不自然的伸出手指,勾著垂落的鬢發,聲音里帶著幾分低低的羞赧:
“有了更加珍惜的人啊。”
聽到這句話,椎名伊織剛剛還胡思亂想的腦子里,頓時像被小棒槌敲了一下。
一時間,也憋不出一句話來。
“喂,伊織。”
“你倒是說點什么啊!”
“只有我一個人說這種話,簡直丟死人了!”
小狐貍學姐忍不住伸手推搡他,臉色紅潤得像是能滴出水。
【那,就請伊織君努力的在漩渦里掙扎吧。】
不知怎么,寺島幸下午時說過的話語忽然在他耳邊響起,像是帶著回音。
背負著最真摯徹底的感情......
確實有夠令人掙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