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件事發生之后兩天,四人在漸漸變得奇怪的家庭氛圍中,不約而同的訂購了返回東京的新干線車票。
椎名伊織就這樣在父母那無奈、遺憾、永別的目光里,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這所新居。
所有人里,唯有他家的黑心小棉襖真希同學,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和善的笑。
要努力的在連攜修羅場中活下來哦。
尼尼
在回去一直到家里的路上,所有人都一言不發。
等下了新干線,便各自回家。
“哐當”
不等椎名伊織邁進大門,已經鉆進椎名小屋的詩乃就已然落了鎖。
重重落下的鎖頭砸在門把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
直接將椎名伊織關在了門外。
“詩詩乃”
手里還拎著大包小包的椎名伊織臉上露出艱難的笑容,似乎想盡可能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佐野詩乃卻只隔著那扇玻璃大門,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那天晚上你們去哪了。”
連語氣都平淡得似乎早已被磨沒了怒意。
只有椎名伊織這種最了解小狐貍前輩所有性格敏感處的人才能聽出,那仿佛被深埋在她厚重情緒下,壓抑而暴烈,如天雷般狂躁的波動情緒。
這一刻,被動特性危險感知帶來的劇烈主觀感受,讓椎名伊織身上有種仿佛被刀片剌屁股開了眼似的刺痛感,連笑容都不自覺變得僵硬了。
“你說的是哪天晚上啊”
佐野詩乃聞言,眉頭不自覺的一挑,平淡調侃“也就是說,除了那晚以外,其實還有其他晚上”
椎名伊織脖子上頓時一涼。
這個茬可不能答應,否則欲加之罪還不是想加就加
語速飛快的辯解“不沒有那天我和結衣只是因為一些不可抗因素,被迫上了一艘去呂宋海觀光的游輪”
小狐貍前輩笑意更盛,語氣卻變得更加淡漠
“我沒有問你哪晚哦。”
“是,我認罪。”
“戴了嗎”
“”
椎名伊織仿佛站在法庭上,被當場宣判死刑的犯罪者一樣,帶著滿滿的悔恨閉上了雙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隔著一扇玻璃大門的佐野小姐語氣卻愈發寧靜
“看來是沒有呢”
“戴了”
“這么激動,看來那天晚上吃了不少點心”
“”
面對這種未經女友授權情況下,與其他女孩吃夜宵,而且還被當場逮住的情況。哪怕臉皮厚如椎名伊織,也同樣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詩乃其實我”
“是是”
話說到這里,佐野詩乃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或者說已然逐漸壓抑不住那積蓄在平靜面孔下的暴躁心情,連帶著語氣里都帶著幾分疲憊感,直接打斷他的聲音,轉身朝著二樓的小屋里走去。
“既然伊織君更喜歡那邊的話,就請你早點回去好了。”
“這間西點小屋停業也有一段時間,明天我該早起工作了哦。”
“至于這間小店的利潤,每個月十五號我會把分紅和還款金額打到你的賬戶上的。”
“拜拜。”
“哐當”
二樓的房門被重重拍上,發出很重的一聲響。
看著小狐貍前輩的背影消失在房門之后,被關在門外的椎名伊織拄著身邊的行李箱,不住的伸手捏著自己眉心。
全都要這種話說起來簡單,做起來簡直就是地獄難度。
想讓所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都得到幸福,這種事情本身就與邏輯二字搭不上太多關系。
一不小心玩漏了的結果,就是像現在這樣被關在門外。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