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連她怎么開心起來都不知道,那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生氣,也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嘛
而下意識的揮出一拳,還正中伊織的房東小姐,此時也手足無措的小小慌張了一會兒,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扶他。
但等伊織艱難的開口時,她的動作反倒僵硬住,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出于那愛面子的性格,原本即將扶住對方的雙手別別扭扭的繞了一個大圈環在胸前,本想出口的抱歉也拐成一句連語氣和情緒都對不上號的噘嘴哼聲
“我、我可沒這么想。”
“只是對了”她說到一半,窮究腦海才終于挖出來一句合情合理揍他一拳的理由,“之前你瞞著我回家,連一句話都不給我留的仇,我還沒報呢”
“沒錯”
“我很生氣”
其實原本是快要忘記了的,但當她一把之前塵封的那段記憶挖出來時,火氣一下子就漲了上來,完全不聽勸。
椎名伊織一聽是這事,心中潛藏的那點怨氣立刻消散無蹤,甚至還主動挺起身板
“要不,你多來幾拳”
“這么大的事揍我一拳就解氣了,你這樣我心里實在不安吶。”
“”
房東小姐一聽這話頓時有些上頭,恨恨的揮舞著小拳頭,就想要瞅著他身上再來幾拳。
但畢竟現在還保留著理智,咬牙切齒的掃了幾眼,最終還是沒有將怒火付諸于暴力行為,只是嘎吱嘎吱的磨著牙
“哼。”
“你想得美”
最終,椎名伊織迫于來自房東小姐的淫威,不得不接受了文乃希公寓版神奈川條約、廣場協議s。
其中條約包括但不限于約會、逛街、做點心、騎大馬等一系列恥辱條約項,以標準性條約劃定包攬了他的多日行程。
不過那都是之后的事。
椎名伊織雖然為自己的人生做出過許多規劃,但是自從系統出現,用事實告訴他那些前瞻性規劃都是一堆笑話之后,他就成了一條實打實的鹽焗咸魚。
所以,以后的事情就交給未來的自己去頭疼好了。
這倒不是椎名伊織喜歡重蹈覆轍。
主要原因在于過去的我給現在的我找了那么多麻煩,害得自己根本閑不下來,那如今又怎能獨獨讓未來的自己茍活
抱著這樣的想法,椎名伊織把剩下的那點習題講完之后,便一身輕松的上床。
關掉房間燈光,他照常在一整日的忙碌與焦慮過后,安靜合上雙眼。
夏日東京夜空的星光并不十分明亮,密集的光污染早已在這座繁華城市的上空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涂鴉,讓窗外透進來的光層都仿佛融進水中的油墨般混雜,并不很干凈。
但是因為身處居民區,城市規劃尚算得當,因此道路上倒是沒有急促刺耳的夜晚飆車響在靜岡老家的時候,那轟鳴如演唱會音響般的暴走族噪音,從來都是他與真希入眠前的調味劑,往往都要被震得耳朵發麻才能在疲憊推進下漸漸入睡。
大概也是過慣了那樣的夜晚,因此在來到東京后的這兩年,椎名伊織的每個夜晚都睡得很是安然。
不過,今晚大概要成為意外了。
“咚咚咚嗒嗒。”
“咚咚咚嗒嗒。”
“嗯”
聽到敲門聲,椎名伊織習慣性的睜開眼看向房門。
但是稍微分辨了一下,才發現這聲音并非來自走廊方向,而是
伊織轉頭看向墻壁。
“咚咚咚嗒嗒。”
果不其然,墻壁對面傳來了三重兩輕的敲門響。
但聲音很是急促,哪怕是重音的停留時間也十分短暫,像是生怕被人發現什么異樣。
“結衣”
伊織也壓低聲音。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