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蕭然坐到自己的桌子上,宗主旋即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
“我們天魔宗,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也不缺錢。這行走江湖,吃個飯,就得一人一桌,那才能吃的痛快。”
天劍門那邊帶頭的門主,也同樣是輕哼一聲。
“誰說不是呢?不過啊,我們天劍門,經常出訪其他宗門,安排的場子,可就多了。可不像某些宗門,一年到頭,就出來一次,點了一人一桌,還要專門嚷嚷一聲,炫耀炫耀。哎呀,這跟那什么暴發戶,也沒什么兩樣嘛。”
天魔宗主,眼神一冷。
“修武之人,就應該認真修煉,整天出門溜達,算什么習武之人?這朋友結交的再多,自己實力不行,那也是白搭。哦,也不能這么說,畢竟某些人,就是靠著背后捅朋友一刀發財的。”
天劍門主,一拍桌子。
“姓陳的,你說話歸說話,可別指桑罵槐。誰背后捅朋友一刀了?”
天魔宗主,不屑一瞥。
“咋地?我還就不是指桑罵槐,我就是說你們天劍門,臭不要臉,怎么著?要不要練兩招?”
“練就練,你當我怕你不成?”
眼看著雙方劍拔弩張,就要打起來,酒樓的掌柜,連忙出來打圓場。
“幾位貴客,消消氣,消消氣。你們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一邊是天劍門,一邊是天魔宗。俗話說的好,這雷公還不打吃飯人呢,你們要是吃個飯都打起來,流傳出去,未免壞了你們兩家的名聲。”
聽到老板的勸解,雙方這才暫時熄了火,但氣氛仍舊是充滿了火藥味。
“哼,今天本宗主心情好,先放你一馬。”
“這句話,應該是我天劍門說才對,等明日出了鎮子,定要找你天魔宗,討教一下。”
“那正好,希望你們天劍門的功夫,和你們的嘴皮子,一樣凌厲。”
眾人各自逞了一番口舌,這才悠哉悠哉的開始喝酒吃菜。
但唯獨陸蕭然一人,只是故作吃飯,實則一口沒吃。
一來,陸蕭然本就生性謹慎,外面的飯菜,他很少會吃,他只會吃自己做的飯菜。
二來,習武之人,修為高到一定境界之后,是可以很長時間不吃飯的,吞服丹藥的話,也可以抵消饑餓。
吃飯唯一的作用,也就是滿足一下口腹之欲。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這家酒樓,很不對勁。
先不說他進來之前,就感覺到了,就說剛剛那個勸架的掌柜,居然是一位破妄境一重的高手!
這小小的一個酒樓掌柜,是一位破妄境!
說出去,誰敢相信?
也就是陸蕭然,可以輕易看透對方修為。
至于兩宗掌教,還有一種長老,沒有陸蕭然的功法和修為,自然無法看透對方隱藏的修為。
故而,陸蕭然沒吃飯,只是在平靜的觀察。
天魔宗和天劍門兩撥人馬,對峙的水深火熱,一時之間,也沒有仔細去注意這件事,吃的大快朵頤。
仿佛吃飯,也要拼一下。
然而,還沒過一炷香,問題就出現了。
啪嘰。
先是雙方修為最低的弟子,他們的修為淺薄,最先扛不住,丟下了筷子,倒在桌子上。
“不對,這飯有問題。”
兩方高手,這才察覺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