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不說你了,下次記得別遲到,不然我就告訴柳源老爹讓他扣你工資。”
“保證!一定!”
小野明美信誓旦旦的擔保。
但她嘴里卻又忍不住嘟嘟囔囔著。
“山崎,我覺得柳源老爹應該不會扣我工資的,是他告訴我要幫助需要幫助的人,當初我剛來到東京都,要不是遇到柳源老爹早就餓死了...”
山崎海聽了無力吐槽。
他覺得按照柳源春藏那憊懶性格,或許當時只是為了節省道館用人開支,騙個從鄉下來的廉價勞動力。
但他也不忍心去打擊一個傻蛋的信念,只好扭過頭假裝沒聽見。
小野明美干活倒是不偷懶,她到了后衣服也不換,屁顛顛地去庭院里打了一大桶水,拿著抹布蹲在地上就哼著不知名的鄉下小調歡快地擦拭了起來。
山崎海看了也嘖嘖稱奇。
小野明美這家伙明明窮的要死,租的房子是破舊住宅區閣樓上一小間,頂多四五平,只有個腦袋能伸出去的小窗戶,比網吧也好不了。
她口中引以為豪東大的學霸妹妹似乎也從沒來看過她,每天上午中午傍晚都要騎著路邊的共享單車,去不同的地方打小工,整天整天干不完的工作,比996可慘多了。
但山崎海每次見她,卻總是一副元氣滿滿,活力四射的開心模樣。
見鬼,也不知道她哪來那么旺盛的精力。
......
晚上六點半左右,山南定之助結束了下午的教學。
道館里的十幾個學生紛紛先向他畢恭畢敬的行禮,路過河伯之神的神位時再次行禮,祈禱這位水神能夠讓自己早日感應水炁。
一切都結束后,學員們這才依次有序地出門離開。
有三個中學女生走到山崎海身旁的時候,彼此推搡了幾下,然后有個女生地面帶羞澀的跟他搭話,大膽的問他要LINE號,想要加個好友。
清河町周圍不大不小也有五六個劍道館,其實這三個女生昨天原本準備把清河町周圍的幾家劍道館逛個遍,貨比三家。
不料剛進第一家柳源道場,不經意間看到正在擦地板的山崎海,她們就再也挪不動步子了,果斷交錢在柳源道場報名。
山崎海倒是沒什么驚訝,臉上一如既往笑著點點頭。
他在學校里和在街上經常會有這種待遇,有些是學妹,有些是學姐,甚至還收到過一些娛樂公司星探的名片。
旁邊正在擦地的小野明美偷瞄著這邊,那三個女生一走,蹲在地上擦地板的她就身體一扭一扭地挪了過來。
“山崎,你膽子真大。”小野明美小聲道。
“嗯?”山崎海不明所以。
小野明美眨了眨眼,左右看了看,悄咪咪地說,
“我聽別人說你和這家的大姐頭有婚約,居然還敢和外面的女人勾勾搭搭的,不過放心,我明美很夠朋友的,一定會幫你保密。”
山崎海有些無語,不知道她從哪邊聽說的。
所謂的“婚約”,實際上是柳源春藏那個老酒鬼在一次醉酒后摟著自己老爹的肩膀,豪氣干云地說:你看我三個寶貝女兒怎么樣,以后長大了只要兩情相悅你兒子任意挑一個。
后來,山崎海的父母在東京獸潮中喪生,武士家族出身的柳源春藏倒也很夠義氣,二話不說就把山崎海接進道場住了。
落在清河町附近的外人眼中,他自然也就成了“婿養子”。
打工是新的“山崎海”來到這個世界后主動提出的,畢竟他前世在華夏受到的教育,就沒有白吃白喝白住白拿的習慣。
但此時,對著小野明美這個腦袋缺根筋的家伙,他倒是沒解釋什么,只是笑著指了指地板。
“馬上就要開飯了,你地板如果沒拖完,瑚夏恐怕不會讓你上餐桌。”
“啊咧!對哦!”
小野明美頓時驚醒!
她晚上來劍道館打小工,是管一餐飯的,要耽誤吃飯那不虧死了,趕緊埋頭賣力打掃了起來。
......
快到飯點的時候,一個穿著高中制服,身材飽滿,一頭烏黑秀麗的披肩長發襯著張精致臉龐的長腿少女溜進了道場。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