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像是棒球里一記毫無花哨的快速直球,將拔刀術的精髓發揮到了另一種極致!
難道是在基礎劍道的拔刀術上有了自己的理解參悟?可這種事,不應該是那些浸淫劍道幾十年的劍術大家才會有的體悟嗎?
怎么會出現在一個高中生身上。
還是說剛剛自己看錯了?
其實不僅是柳源梨繪,場下的山南定之自護和倒地不起的坂本桐馬,此時內心中也隱隱感覺到了困惑。
短暫的震驚后,
坂本桐馬帶來的那幾個黑西裝男人紛紛暴喝了起來。
“八嘎呀路!!!”
“小子你想死嗎?”
這些雅庫扎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更沒有什么武士精神,老大遭重,看情形下一秒就要一起上來群毆山崎海。
但這時,地上的坂本桐馬卻一只手捂著脖頸,一只手撐著地面,有些艱難地緩慢爬了起來,對著身后的眾人揮了下手。
他平時顯然積威甚重,幾個黑西裝雅庫扎立馬當場噤聲。
“呃...你沒事吧。”
山崎海面露歉意,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抱歉,我平時很少和人比斗,沒有掌握好力道,你沒受傷吧?”
受傷的話應該不會理賠吧?
他心里想。
對面的坂本桐馬低著頭,看不清臉色。
突然,他猛地用掌心按了下后頸。
嘎的一聲!
坂本桐馬似乎把錯位的骨骼掰了回來,但下巴上卻依舊留著紅彤彤的印記,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嘴里卻發出了含義不明“嗬嗬嗬”的笑聲。
“真是沒想到...大意了啊。”
坂本桐馬搖晃活動了下脖頸,緩緩抬頭看向了山崎海。
“小哥,你才是這座道場師范真正的門下弟子吧?嘖!沒想到清河町這樣一個偏僻角落里的道場,居然能教出你這樣的武士。”
武士嗎?
山崎海撓撓頭,依舊用那不慍不火地語氣解釋,“客人您誤會了,我只是一個普通高中生,在道場兼職打工,至于武士...”
他臉上露出苦笑。
“我沒有感受到炁的那份才能。”
我沒有那份才能...
聽著山崎海的話,坂本桐馬卻覺得莫名受到了羞辱。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將手中的木刀納入了腰間,盯著山崎海一字一頓道,“福井道場,神道無念流,坂本桐馬,參上!”
誒?這么正式嗎?
山崎海愣了下,但不涉及原則,他向來好脾氣,更尊重別人的儀式感,腦海里回想了下剛剛山南大師兄和對方第一次交手時的情景。
于是也學著道:
“柳源道場,山崎海...”
參上什么太中二了,他沒好意思繼續說到底。
坂本桐馬卻沒在乎這些細枝末節,他的視線全神貫注落在山崎海身上。
盡管沒動用炁,但此時一股無形的勢便壓了上來,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恐怕難以順暢呼吸。
這就是武士的精神壓力。
山崎海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他剛修習無名法決的那會兒,氣海里的水壓更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