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源瑚夏微微躬身地說道。
“啊...謝謝你們。”
宇都宮士郎穿著白色病號服,看到來人有些吃力地爬了起來,青澀的臉上有些局促地不知道該怎么感謝的樣子。
或許他還是第一次住進院,還有別人帶著禮物來探望他。
山崎海今晚見過宇都宮士郎在夜雨中明明一次次地像是破布娃娃般被打飛出去,卻又掙扎著站起再次揮劍的情形。
因此再看到宇都宮士郎這幅靦腆少年的模樣,他難免有些不適應。
這娃本質上完全和柳源道場的二師兄一樣是個殺胚啊,就是需要正確的打開方式而已。
......
病房之中,打完招呼后,柳源瑚夏便關切地問道,“繪里香姐姐怎么樣了?”
聽到這個問題,宇都宮士郎神色頓時一黯。
旁邊的杉田左門衛苦笑了一聲,解釋道:
“謝謝柳源小姐的關心,小師妹暫時還在昏迷中,除了失血過多生命倒是無礙,主要是她受傷的部位...”
柳源三姐妹聽到后也都沉默了。
她們都是女孩子,哪怕是年紀尚小的柳源紗千子,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自己臉上被剮開兩道深可見骨的血口,就算愈合了做美容手術也會留下疤痕,心頭怕也是一陣恐慌。
那也就不難想象,海音寺繪里香醒來后將要面臨的問題了。
病房里一時間正有些沉默。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中田泉西跑了進來。
“師傅,師傅回來了!”
聽到這話,杉田左門衛和宇都宮士郎臉色一喜,又同時黯然地低下了腦袋,沒保護好師傅的女兒讓他們心中愧疚萬分。
這時,中田泉西喘了口氣,繼續又道,“小師妹,小師妹也醒了。”
“真的嗎?”
宇都宮士郎立馬掙扎地就要爬起來。
但他身上終究受了重傷,動作幅度一大,拉扯到傷口,蒼白的臉色上額頭頓時滲出緊密的汗珠。
杉田和中田兩人知道攔不住宇都宮士郎,嘆了口氣,只好起身架著對方一步三搖的出門病房。
山崎海一行四人也跟在后面。
海音寺繪里香的病房就在斜對面,他們剛進門,就聽到一陣隱隱約約的抽泣聲,病床上穿著病號服的海音寺繪里香正撲在父親海音寺清之介懷里泣不成聲著。
眾人聞言一時默然。
山崎海見狀心里也嘆了口氣,他是親眼看到繪里香臉上那兩道可怖的傷口的,只能感慨女海王以后怕是只剩下一個荷塘了。
至于這片荷塘里....
山崎海目光看向了海音寺道場的三個師兄弟。
這一天下來他也算看出來了。
雖然一進門就看到熊大和熊二大打出手,但倆人更多還是像懟習慣了,誰也不想輸誰一頭,對于海音寺繪里香倒更多像是妹妹般的寵愛。
另外一方面,整個道場無論是三個入門弟子還是培訓的學員,只要不眼瞎,估計誰都看出被譽為“天劍之姿”的天才小師弟對小師妹有意思。
雖然小師弟性格靦腆內向了一些,但估計也沒幾個人有膽子敢揮舞小鋤頭去挖準劍豪級別強者的墻角的。
海音寺繪里香床位正對著病房門,察覺到有人進來后,下意識地抬眼看了過來,沒想到印入眼簾的第一個身影卻是呆呆的宇都宮士郎。
她頓時身體一顫,迅速低垂下眼瞼,將腦袋轉向了另一側,眼淚止不住的簌簌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