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派系之爭,下面沒站隊的人才是真的難做,兩頭都不敢得罪。
忽然,伊沢豪主動開口笑呵呵地說道,“聽聞都甲桑認識這個少年...這個少年也的確不凡,能常人所不能,都甲桑想必也很看好這次五級考核吧?”
“伊沢桑只說對了一半。”
都甲友哉笑著回應,“我看好山崎君沒錯,但并不看好山崎君這次的五段考核,年輕人總需要更多的磨礪。”
“噢?”伊沢豪笑瞇瞇地說道,“如果真的需要磨礪的話,那么剛剛的四段武士考核...是不是通過的太簡單了?”
都甲友哉又不傻,一聽就知道對方懷疑的是什么。
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動過手腳,哪怕你往上面申請重考,他覺得以山崎海的實力重新通過四段武士考核也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這次五段武士的考核...唉,希望少年人別那么在乎面子。
品嘗過失敗,
才知道如何成功啊。
一旁的伊沢豪見都甲友哉被自己問住了,心中不由冷笑一聲。
他十分慶幸自己及時讓自己的侄子伊沢真嗣趕到現場,并且拉上了一個同伴,一起參加這次的考核,這樣就大大降低的對方作弊成功的概率。
等下那個叫山崎海的年輕人挨揍得太過離譜,他就可以向劍道協會申請重新考核,到時候一切貓膩也就無所遁形。
這年頭,
可沒人是什么傻子。
......
考官席上的眾人各懷心思。
櫻花小道上,山崎海同樣穿戴好特制的防具后,考核正式開始了。
雙方遙遙對峙。
一陣風吹過櫻花樹的枝頭,惹得滿樹艷麗的粉色薄櫻搖曳不斷,隨風而落的花瓣略有些模糊了雙方的視線。
恰在這時,山崎海抬起了手中的木刀,木刀上生出了環繞著的細水長流。
兩側圍觀的眾人見狀不由無語。
原來傳聞是真的。
這個少年真的只能催使如此孱弱的炁體,那還非得參加什么五段武士的考核。
這不是浪費大家時間嘛...
難道沒人審核嗎?
哦,好像聽說和副會長認識啊。
那沒事了。
眾人心中暗罵劍道協會這么搞下去,遲早**爛掉。
考官席上的副會長伊沢豪也放下心來,眼角的余光掃了眼似乎在擔心什么的都甲友哉,心中不由一陣冷笑。
現在才慌了...
會不會有點太晚了?
他正這么想著,視線重新回到場地中時,整個人卻是都不由微微一愣,面露疑惑之色的注視著那個少年。
水炁劍型第三式.浪千重!
對方的劍型果然如傳聞中一般孱弱,這一式本該是洶涌巨浪的水炁劍型,在他的手中卻猶如小河中的浪花一般。
此刻真正讓伊沢疑惑的是。
那一道道如河水中浪花一般的水刃折射著七彩的陽光,一浪接一浪地朝著不同方向的櫻花枝頭極速漫去。
剎那間,無數株櫻花樹的枝頭劇烈搖晃,滿樹粉薄而燦爛的櫻花如雨落狂流般鋪天蓋地地飄散向了櫻花小道的四周。
這櫻花遮蔽了天空,也遮蔽了櫻花小道另一頭的視野。
下一刻,那個少年動了。
只見手持木刀的山崎海,竟如幕末時代的人斬拔刀齋般。
從櫻花小道的這一頭到那一頭,身形如風地展開了一場與雨落櫻花的競速。
櫻花小道的盡頭。
身陷這片粉色世界中,視野幾乎被完全遮擋的十個考核人員也傻眼了。
“什么情況?”
“怎么看不清人了?”
“那小子過來沒?”
“混蛋!居然使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