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對山崎海,
頓時涌起一種濃濃的敬畏。
恰好這時,母親聽到敲門聲,從屋里走來開了門。
一肚子話想要找人傾訴的藤原穗香,臉上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聲音微顫地對母親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媽媽您千萬不要害怕...”
......
夜幕中,尖刀一般的車燈撕裂的柳源道場門前的黑暗,停下車后山崎海扛著皮革包裹的大劍從車上走了下來。
沒想到謝過五條晴,他剛到門口,不遠處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和醉醺醺的中年大叔互相調侃的笑鬧聲。
穿著騷粉櫻花武士服的柳源春藏震背對著山崎海,朝著昏黃燈光下街角兩個勾肩搭背,走路一晃一晃的中年男人擺手大聲喊道:
“尾石桑、三上桑,你們請回吧。”
兩個男人笑呵呵地問道,“柳源桑,你回家那么晚不會被女兒罵吧?”
柳源春藏臉色一肅,得意道,“柳源家我說一不二,什么叫家庭地位,你們知道嗎?”
“懂懂懂,我們都懂...”
“誒?你二女兒好像在你后面。”
“啊哈?二女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
柳源春在那個話說到一半,和山崎海四目相對。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哈哈哈哈...”
柳源春藏的倆老酒友發出了一陣大笑,勾肩搭背樂呵呵地走了。
山崎海干咳一聲,不想和柳源老爹大眼瞪小眼,便主動說道,“今晚...月色不錯。”
“是啊是啊。”
柳源老爹點頭,視線的余光瞥了眼街角拐彎處同樣剛走不遠的內閣專車,十分嫻熟地轉移話題笑呵呵道,“山崎君下午是去調查兵團了?”
山崎海倒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便將今天下午在碧藍域界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一些關于他自己的細枝末節。
“噢,這樣啊...那山崎君這次倒是立了大功,調查兵團那邊不加錢有點說不過去了。”
柳源春藏笑呵呵地開了句玩笑,隨后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不過風暴之神那邊,你斬殺了祂的分身,恐怕不會那么容易善罷甘休啊。”
山崎海本來就是沒話找話,隨口一說,緩解尷尬。
倒是沒想到,柳源老爹會這么說,稍微一思索也明白了過來,“老爹的意思是...祂能夠感應到?”
柳源春藏干笑了一聲,“我就是純粹的猜測啊,既然你說是神明嘛,那感知肯定是有的,被你打了一頓還不知道那還叫什么神明?”
山崎海瞧著柳源春藏笑瞇瞇的模樣,倒不太像是猜測。
不過他自己身上秘密一大堆,自然也不會苛求別人,倒是沒有深追這一點,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注意。
進了道場,柳源二女正在煮醒酒湯,在家里她雖然對柳源春藏最為嚴格,但平日里卻也是最關心體貼的。
“二女是個好孩子啊。”柳源春藏由衷地說道,隨后又嘀咕了一聲,“要是別那么兇就更好了。”
對于這種話,山崎海也只能笑笑,倒是不怎么好接。
不過說實在的,他倒是覺得柳源瑚夏平日里除了表情少一點,兇倒也談不上,很大程度上還是柳源春藏“做賊心虛”罷了。
兩人在長屋的環廊上暫別,山崎海徑直回到房間,洗洗也便睡下了。
這一覺,他睡得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