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了!
這真的是太難了!
且不說他能否確保不誤傷平民,關鍵問題是哪怕他沒有誤傷,這一發穿甲彈能否擊穿那頭獨角魔狼的身體似乎也無法確定。
兇獸似乎并不準備給太多的時間,讓遠方的狙擊手去考慮這些。
它盯著這對弱小的人類,舔了舔嘴唇,下一秒猛地后足蹬地,化作一道閃電般的殘影飛撲了上去。
糟了!
不遠處一個第三偵查組的隊員眸孔不由猛地一縮。
從加入第三偵查組立下要守護這片土地的誓言后,對于他們來說恐怕最痛苦的事情,便莫過于需要保護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了。
而且眼前...
還有一個那么小的孩子。
就在他眼睛充血,想要拼進全力的飛撲上去總好過什么都不做的時候。
毫無預兆地,一道颶風般的身形陡然一個滑鏟,朝著那頭獨角魔狼的腹部踢了上去,這頓時讓所有人都不由呆了一呆。
是在...找死吧?
但結局卻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嗷嗚—!
一聲慘烈的嘶嚎,只見那頭看似兇猛無比的獨角魔狼居然真的被這一記滑鏟給鏟飛了出去,宛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
啊這...
等到那個路見不平的身影站定后,眾人紛紛投去視線。
仔細一看,更是差點把眼珠子都驚掉了——那居然是一個穿著黑色運動衫五十多歲的禿頂油膩大叔,屬于高峰期地鐵上隨處可見的,那種拎著個公文包,人到中年時不時伸手在西服褲中間調整下蛋道的類型。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大叔,卻一腳鏟飛了那樣恐怖兇猛的獨角魔狼。
別說是眼見為實,哪怕親眼看到,你都無法去相信啊。
......
原本躲在母親懷里被驚恐的母親捂住雙眼的小男孩,恰好從指縫間目睹了這一幕,臉上頓時露出了若有所思神色,仰頭滿是純真好奇地問道,“媽媽!滑鏟可以對付兇獸嗎?那以后我也用滑鏟來保護你!”
如果放在以往,母親肯定拉下臉狠狠地敲幾下腦門,告訴他遇到兇獸趕緊跑,滑鏟除了讓你死的更快沒別的作用。
可在這一刻,剛從生死邊緣徘徊過來,臉色蒼白嘴唇還有些哆嗦的母親,看了看男孩,看了看那個禿頭中年大叔。
她想要說些什么,卻始終無法開得了口,顯然她的三觀也被擊碎了一地。
......
那個禿頂社畜大叔似乎也第一次被那么多目光關注,臉色微微有些潮紅,喘了口氣后才突然記起來了什么,陡然扯著嗓門喊道:
“朋友們!家人們!我們是風暴之神的信徒,今晚永恒偉大的,全知全能的風暴之神的指引我們來此為大家驅趕災禍,風暴之神...”
他說到最后,音調猛地一下子上揚,第三偵查組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周圍忽然傳來的此起彼伏的回應聲。
“永遠的神!”
眾人仔細一看,卻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四周的觀眾席上有如雨后春筍,一個接一個穿著黑色運動衫的人接連跳了出來,攔在了襲擊的兇獸前面。
風暴之神?什么情況?
眾人聞言都有些愣神,卻見那些人已經沖了上去,有的手持武士刀,有個拿著棒球棍,還有的干脆赤手空拳。
然而他們舉手投足間,每一次揮動武士刀、球棍,甚至哪怕是赤手空拳,身體都會都會席卷起一陣恐怖的風暴之力。
而那些面目猙獰,看上去最起碼鬼級以上的恐怖兇獸,在這觀眾席上忽然跳出來的幾百個人手下居然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
紛紛一頭接一頭的,嗚咽著倒飛了出去,對比之下完全是一副勢如破足的碾壓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