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說的真正的強大,是像你們這樣嗎?”
山崎海的這個問題,通過大祭司身前的話筒,轉瞬間就傳遍了全場。
眾人聞言都有些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后,對于山崎海這直擊靈魂般的拷問,更是禁不住眼角一陣抽搐。
過分了!
真的過分了!
打人不打臉啊!
山崎海的言下之意顯然是。
變得像你們一樣強大,那不就相當于變相的削弱自己嗎?
那是我腦殼有病,
還是你腦子進水了?
就在體育館里一陣鴉雀無聲的時候,驀然間,場地邊緣一個胳膊里面夾著拐杖的青年,發出了一聲肆無忌憚地大笑聲。
“哈哈哈....有意思...哈哈,真的太有意思了...我開始有點喜歡這個年輕人了。”
一方和哉的笑聲很猖狂,很肆無忌憚,完全不看空氣,也不給任何人面子。
禿頂大祭司本來就被山崎海這句反問弄的下不來臺,拐杖青年一方和哉的狂笑就像是一個完美的捧哏助攻的,傷口撒鹽的舉動頓時讓這個社會上的老油子臉都一下子變成了醬豬色。
山崎海沒有回頭看一方和哉,因為他知道這家伙就是西川彰所說的從精神病院里出來,自然沒有和他多打交道的意思。
微微搖了搖頭,山崎海從這個禿頂大祭司身上收回的視線,心中沉吟了下。
外面的雨聲漸躁,噼里啪啦的敲打的體育館的穹頂,諾大的體育館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注視著那個低頭不語的少年。
片刻后,山崎海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原來大家都在等他。
他獨來獨往慣了,還是很少有他人決策的時候。
于是山崎海對不遠處的第三調查組本部長西川彰說道,“今晚雨很大,這些兇獸說不定去了別的地方,我去追一下,你們盡快疏散這里的人群。”
西川彰快步跑了過來,視線從山崎海身后這群黑衣人身上收回,有些擔心地看向山崎海,“疏散觀眾沒有問題,只是...山崎特派員,那些兇獸,還能追上嗎?”
山崎海閉上雙眼,靜靜地感受著自己在那些兇獸身上留下的獨特雷炁印記,隨后睜開到了雙眼,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試試吧。”
他如此說道。
試試?
西川彰喂喂一愣。
這你也能試?
沒想到話音剛落,那個身影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西川彰一愣。
幾百米之外的高空中,一頭人面鷹身的兇獸在空氣中撲騰雙翼,視線竟有些陰沉地盯著不遠處的樓頂上的人類。
那里,是在高處架槍的第9機動隊成員。
剛剛它在結束“表演”完美謝幕的時候,這些卑劣的人類居然敢放冷槍偷襲他,雖然沒有傷到它卻打落了它最珍貴的羽翼。
無法容忍!
不可饒恕!
風暴之神只說過不要傷害舞臺下的觀眾,那些都是牧場里的羔羊,可卻沒說過不能掠食這些野外的山羊啊...
它雙翼猛地一振,宛如大鵬展翅般在雨幕中劃過一道道殘影,撞碎了無數水花,朝著天臺上的第9機動隊的狙擊手們飛掠了過去。
“有敵襲!”
“小心!”
但發現不對的狙擊手們還沒來得及開槍,空中陡然雷聲炸響,潑下了一道白蟒般的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