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知道今天斬殺你的人是誰,那么你可以像是其他人那樣,叫我‘戰神’。”托馬斯緩緩地提起了手中的長槍。
一股滔天血海般的恐怖殺意,瞬間直沖人的天靈蓋。
......
極遠處的沙丘后,一直遙遙跟著戰神托馬斯蹤跡的冢原手冶三人在看到山崎海三人模糊的身影后,還是極快地認出了他們。
“前面是我們先遣隊走散的人!”
相園帝督放下手中的軍用望遠鏡,聲音有些壓抑地說道,“好像是伊藤桑為首的三人,還有山崎君和宇都宮君兩人。”
人命關天,這個時候哪怕是向來吊兒郎當的五十嵐兇真臉色也有一些嚴肅了起來,他直截了當地問道,“我們現在沖出去,一起對抗那個邪神或者發出預警逃走的概率,大概有多少?”
這個問題問出后,相園帝督沉默了片刻,忍不住搖了搖頭。
“不到一層。”
“能不能準確一點。”
五十嵐兇真直視著他的雙眼。
相園帝督再次陷入了沉默,隨后有些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字。
“0”
無論是聯手對抗,還是發出預警后逃跑,兩者成功的概率都是無限趨近于“0”的數值。
那么在這種情況下,明哲保身,保存他們這些來自海藍星的火種,似乎是最理智的一種選擇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冢原手冶,心中大概能猜到對方的之所以如此恐怕是因為那個名叫山崎海的小哥。
北海道的報道他們也有看過。
客觀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天資卓絕的年輕人,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為冢原手冶這個“東京的獅子”接棒人。
從冢原手冶今天在防御工事站了一下午,只為了等待那個小哥的到來,就可以看出這個老人有多看好那個小哥。
如今要眼睜睜地看著一株如此看好的苗子被扼殺在異鄉,冢原手冶心中的感受,他們自然也能夠理解。
相園帝督正要說著寬慰的話,這時冢原手冶卻忽然開口,唇角甚至露出了些許笑意。
“如果山崎君也在的話,那或許這就是我們反擊的機會。”
“嗯?”
相園帝督頓時一怔。
他們從進入這片荒漠開始,都是隔著幾千米被追著一路。
要不是土炁大宗師冢原手冶出神入化隱蔽能力和對危機的強烈感知,恐怕他們早就喪命于這個恐怖的邪神之手了。
現在加上山崎小哥他們三人就能反擊了?要知道力量達到一定程度,可不是數量能夠填平抵抗的啊...
你哪來的信心?
可就在相園帝督憋著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的時候,手里拿著軍用望遠鏡的五十嵐兇真卻突然開口接連說道:
“那個邪獸動手了。”
“好恐怖的一槍!山崎君想要抵抗。”
“壞菜了!山崎君被砸飛了!”
“......”
說到這里,五十嵐兇真陡然止住了話頭。
三人只有一副望遠鏡,相園帝督看著五十嵐兇真,語氣不由有些焦急地追問道,“現在!現在呢?”
“山崎君...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