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演自己,無論看見多少次,內心還止不住的藏有一絲荒誕的錯覺,真是有趣,市丸銀你說,奈見會長如此執著于表演的**,究竟是為了什么?”涅繭利坐在椅子上,一邊盯著菌毯覆蓋的鏡子,一邊向市丸銀問道。
“大概....”市丸銀靠在墻邊,瞇著眼睛,聲音冷颼颼的道:“是為了有朝一日,當眾撕毀虛假的面具時,得到那種讓人絕望的....驚嘆感吧!”
“哦,真是有意思吶,那你說當初藍染惣右介是不是也抱著同樣的想法?”涅繭利哪壺不開提哪壺。
市丸銀沒吭聲,他很在意的看著涅繭利手上逐漸捏制成型的一副眼鏡,這是涅繭利心血來潮給輝夜奈見制作的禮物——黑色的四方邊框,有點復古和刻板,看上去就似曾相識。
市丸銀忽然就感覺內心涌現出一種極度不祥的預感,他不想理會涅繭利,獨自陷入了沉思。
鏡子里的畫面還在播放著:
善與惡?
西索是哪一類?
看著那一樹蕩秋千的[人偶],這個答案似乎不言而喻,至少暗處,在絕大多數觀眾的眼里這是個毫無爭議的答案。
“西索,你是個不一樣的人,不能用善與惡來簡單的評定!”
輝夜奈見接回西索遞過來的刀柄,反手插回刀鞘,認真道,
“因為西索你的內心就沒有善與惡的界限,你把整個世界看作一個狩獵場,在你眼中其他所有人都是獵物或者玩具,獵人獵殺獵物,這是自然法則,所以西索你在獵殺時心里是不存在善惡的念頭的!”
“換而言之,西索你如果被別人獵殺掉,也不會有怨恨的情緒,于你而言,這就是一條純粹的食物鏈!”
“所以,在我眼里西索你,非善非惡,也是個與眾不同的人!”
靜悄悄的!
輝夜奈見的答案出乎尋常人的預料,他的話語平靜沒有波瀾,再搭配著他那張精致的笑臉,卻忽然間,令所有人從心底都泛出了絲絲的寒意。
偽善?
真善?
如果說西索是非善非惡,那么,說出這個評價的輝夜奈見,還能夠簡單的用單純的善惡來評定嗎?
怕不是,
另一個非善非惡之人吧!
西索將世界視為狩獵場,是一個病態的瘋子;那么,輝夜奈見又是把整個世界視作了什么呢?
“他的想法好像有些不太對,還是說是我對善惡的認知太淺薄了。”暗處的卡卡西瞳孔微縮,他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宇智波鼬,卻發現后者又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嘿嘿,嚯嚯嚯~”西索放聲露出極度變態亢奮的笑容,側過身子給輝夜奈見讓開了通往中央高塔的道路。
輝夜奈見嘴角勾起一絲隱秘的弧度,作為一個懸疑驚悚劇的導演,他深刻的明白,純善或純惡的人物都太單薄了,只有非善非惡之人才能更好的游走在黑化與洗白的反復橫跳啊。
“我是一個非善非惡的好人,這樣的我,就算將來犯了一些普世價值的錯誤,也一定更容易洗白,被他們所諒解吧!”
“畢竟,輝夜奈見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輝夜奈見一步步朝中央高塔的方向走去,前方的高塔墻體是白色的,窗戶里有光透射出來,而他背后走過的路,卻逐漸被夜色覆蓋的黑暗無聲的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