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并不曉得,
這恐怕是他們最后的晚餐。
而直到當天深夜,宇智波鼬才從里面重新走出來,拖著略顯疲憊而僵硬的身體,一步步重新走回向來時的路。
街道口。
細窄的燈桿上踩著一道修長苗條的身影,身子正朝前傾斜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的樣子。
撲克牌的服飾精致華麗,臉上的淚妝妖異,特意染紅的頭發如火似血肆意的豎在頭上,嘴唇好似也涂抹了淡淡的唇彩,整個人站在燈光頂上渾身散發著性感而危險的氣息。
正是一番精心梳妝打扮過后的西索。
他看起來心情頗為愉悅,就像是準備參加一場約會的少女,但宇智波鼬知道不是,西索想看的是一場人世間最殘忍的鮮血盛宴。
“你在等我?”宇智波鼬仰頭看著西索,明知故問道。
“是啊,我怕你想邀請我的時候卻不知去哪里找我,所以我就提前等在這里了。”西索眼睛瞇成縫隙,笑意盎然。
“你好像提前預知了一切似的,能告訴我,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背后和你有關系嗎?”宇智波鼬死死盯著西索,似乎想要將其看穿。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喲!”西索捂嘴輕笑,“我是一個站在舞臺邊緣看戲的人,可左右不了舞臺上的演出劇本,我最多也只是給某些劇情按了一下快進,你不會怪我吧?”
宇智波鼬細細咀嚼著西索話里的深意,你得承認有時候瘋子看世界的角度遠比常人更透徹。
結果既然已經注定,那些許過程再深究也毫無意義,宇智波鼬理智得近乎冷酷。
“我覺得西索你不像是只甘于站在舞臺邊緣看戲的人。”宇智波鼬一針見血道:“光看戲,恐怕不能滿足你的興趣吧!”
西索認真的點點頭,“但人生不可能每場戲都做主角,這出戲注定是你的,我覺得旁觀就足夠精彩;等看完你這出戲落幕,我再登臺也為時不晚,登臺實機的銜接也是一門藝術咧!”
“你的戲?”
“是的,為了那出戲,我可是也花費了不少心血,你要是感興趣也可以來旁觀!”
“不用了,我和西索你不一樣,我對別人的故事不感興趣!”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西索無所謂的聳聳肩膀。
宇智波鼬其實挺羨慕西索這種全憑喜好肆意妄為的性格,只可惜,那注定不是他的命。
他從口袋里抽出那張撲克鬼牌,夾在指尖,“以西索你的性格,其實根本不需要我邀請你,不是么?”
“不一樣,受邀而來,和不請自來,觀看演出時的體驗感是完全不同的,我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
西索撇著腦袋笑而露齒,
“一場完美的演出,不光要有精彩的劇本和優秀的主演,還得有遵守規矩懂得欣賞的觀眾,我就是那個觀眾!”
宇智波鼬笑了,向來吝嗇笑容寡言的人,嘴角輕輕抿出了一絲弧度,他必須得承認,西索是他見過的最與眾不同的...有趣的人!
撲克鬼牌在空中旋轉出一道弧線!
西索抬手夾住撲克牌,手一翻,撲克牌就變魔術般消失在手上,他接受了宇智波鼬發出的邀請函。
“你要替我做一件事情!”宇智波鼬毫不客氣的提出要求。
“沒問題!”西索言出必行,咧嘴笑道,“但跟你請我看這出戲的價值相當,太危險的任務我可得考慮。”
“哦?上次可不是這么說的。”宇智波鼬冷冷的看著西索。
“我怕自己太吃虧,到時候不愿意完成你交代的事情,那多不好。”西索臨場反悔,饒有興致的看著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思索了一下,“完成這件事,我能帶你去一個有趣的地方,保證西索你會非常喜歡那里!”
“成交!”西索毫不懷疑宇智波鼬話里的真實性,他雙眼放光的應允下來。
宇智波鼬放下心來,從西索旁邊擦身而過時,一句壓的極低聲音的話悄悄傳入他的耳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