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當前忍界正在進行的資料片里,最緊要和迫切的自然就是鬼王宮——無限城,不是極樂之匣里那個微縮簡陋版的無限城,而應當是一座真正龐然的,有著歲月沉淀感的,經過某種偽裝,一直就藏匿在現世的真實存在。
“鬼的大本營放在哪里會比較好呢?既能讓忍者合理且不經意的發現,又能讓整個世界感到毛骨悚然的震撼….”
輝夜奈見看著桌子上,涅繭利制作出的極縮版的忍界沙盤,他看著上面山川河流的走勢,一個個大小勢力村落的邊境輪廓,目光逡巡間,不自覺的就看向了某一處。
“看起來的確很合適呢!”
輝夜奈見在心中將這件事提上接下來的重點日程,他指尖輕輕一彈,一枚代表鬼月的黑色小旗子,就筆直的刺入進那塊地界圖標上。
…..
視角暫且重新轉移回音忍村。
時間的進度條推到三天后。
空空蕩蕩的實驗室里,終于又重新擺上了一些基礎的儀器設備,冰冷的實驗臺上,君麻呂安安靜靜的躺在上面。
胸口被剖裂出一道貫穿的手術刀口,殷黑的鮮血汩汩的涌出,一顆被摘取掉的心臟正在重新快速的生長成型。
“真是令人類羨慕的生命力啊,從某種程度而言,鬼的確是比人類更優越的物種。”
大蛇丸貪婪的舔著嘴唇,在他旁邊擺著好幾個托盤,上面都放著鮮活跳動的心臟。
他將這些心臟小心翼翼地放入培養槽里,之后會進行各種比對實驗,來觀測這些細胞的活性變化和存在基理。
其中,一盤心臟被大蛇丸托著伸出窗戶,對準陽光的照射,幾乎短短兩個呼吸,那顆跳動的心臟就驟然萎縮脫水,迅速自燃成一灘黑燼。
“恐怖的生命力,幾乎不死的特性,卻有著最簡單而致命的弱點么?真是矛盾到極致的詭異存在啊!”
大蛇丸在實驗記錄上寫下“陽光致死”的特性,思維同時發散到“難怪目前已知鬼的所有情報都是在夜晚現身的,而且還有鬼保留夜間打傘的習慣,鬼原來存在這種重大的缺陷!”
無法被刀劍利刃殺死的鬼,卻只需要一縷陽光就會化作飛煙,大蛇丸腦中若有所思。
他摩挲著指縫,任由那些砂礫感的黑燼從指縫中淌落,他才緩緩轉過身,看向胸口刀口已然愈合的君麻呂,陰森森道,
“你說,你是被注入進眉心的的一滴血就轉化成了鬼?對吧?”
君麻呂穿好衣物站起身,從袖口中掏出一截試管,試管里裝著殷紅的鮮血,他一口飲盡,貪婪的舔干凈唇上染的血漬,目光毫不掩飾的厭惡著窗外的陽光,現在的他變成了一個只能在夜間行走的鬼物。
“是的!”
“那滴血中蘊含著恐怖詭異的力量,可以將人轉化為鬼,同時激發出血液中被賜予的力量,當然,轉化成功后的鬼會遵循血脈的奴役,渴望吸食鮮血,并受到祂的控制!”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轉化為鬼,如果無法承受那滴血蘊藏的力量,身體就會爆碎而亡。”
這些信息是在君麻呂轉化為鬼時,自然就烙印入他靈魂中的訊息,祂是鬼的始祖——鬼舞辻無慘,哪怕他現在恢復理智,似乎擺脫了某種束縛和控制,但也依舊無法直呼那個名字。
說不得,
提不得,
名字,樣貌,喜好,穿著,一切在他腦海中認為與鬼舞辻無慘相關的直接信息,君麻呂都只能在自己腦海中回憶,卻一個字都無法吐露!
就好似冥冥中有一種恐怖的規則在拴束住自己,但凡敢吐露一個字,都會立即化作一灘膿血慘死。
君麻呂可以向大蛇丸隨意透漏鬼的情報乃至畏光的弱點,卻絲毫不可提及那個名字。
這令他心底隱隱發寒!
自己真的是恢復理智,擺脫了鬼舞辻無慘的操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