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這一刻閉上了眼睛,泛著潮紅的臉色像極是將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自來也奔踏如飛,手中秒搓螺旋丸,將攢射而至的蜘蛛絲攪碎,雙足蹬地,如同大蛤蟆騰飛般從蜘蛛鬼家族頭頂躍過。
落地一腳踩碎階梯石臺,身體朝前急竄而出,人未至,口中噴吐出的油焰便如同鳳仙火般旋轉著蓋向君麻呂和黑死牟。
鬼舞辻無慘輕抿紅酒,殷紅色的眸子深邃幽暗,看不出喜怒。
“累,這些人是你送給我的食物嗎?”鬼舞辻無慘舔了下唇邊的紅酒滴,幽幽的聲音回蕩著,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瀾,但在場間的所有活人就同時感到森寒的涼意從腳底板直竄上腦門兒。
“我好心好意派家人領你們過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們打擾到無慘大人用餐!”累猛然抬頭,少年般的臉孔上露出惡鬼的猙獰與兇殘,“你們辜負了我的好意!”
你管這叫好意?
為何,
我覺得你是在想把我們都誆騙到此,一起殺掉作為那位大人用餐時的娛興表演啊!
一干活人臉色劇變,心頭狂跳,森森的惡意從四面籠罩過來,分別是累,鬼蜘蛛家族,再不斬,白。
“死吧,用你們的鮮血沐浴我的身體,血鬼術·魈壺地獄!”
鬼燈滿月獰笑著,身軀詭異的液化涌蕩,一條條浪花狀的觸手從液化軀體中伸出,像是無數柔韌的章魚觸手,張牙舞爪的卷動向活人。
一名霧隱暗部躲閃不及,瞬間被纏繞住,輕輕一擰,整個身體便如麻花狀爆碎開,鮮血肉沫爆漿似的淌落,將鬼燈滿月液化的身體染成斑點狀的紅色。
“還不夠,還不夠,還不夠啊!”
鬼燈滿月瘋狂的大笑著,忍刀七人眾本就都嗜血好殺,被轉變成鬼月上弦后,毫無疑問,鬼燈滿月內心中瘋狂殘忍的陰暗面也被放大了。
其他人連忙躲閃開,空氣中卻悄然間圍攏上一圈冰鏡,層層疊疊恍若一座玻璃冰宮。
下一瞬,每一個冰鏡中都浮出一道白的身形,眼中帶著一抹秋意的憐憫,卻又夾雜著寒冬般的冷漠,就好似在每一道鏡子中的身形背后,都還藏著另一道看不見的影子。
“我不想殺你們,但,再不斬與無慘大人的意志我不可以違背,所以,我會盡可能讓你們沒有痛苦的死去的,請不要反抗了!”
白在鏡子中輕輕揮動冰晶折扇,
“血鬼術·滅殺水翔·蓮葉冰!”
鏡子中射出無數細密的冰晶千本,瓢潑如雨傾盆覆蓋,忍者們瘋狂躲閃,揮動兵刃連綿成刀風將千本擊碎,然后,臉上還來不及浮出喜色,就看見碎化的千本詭異的化作蓮花狀水霧,凍霜皮膚,侵蝕入鼻息。
“啊!”
凄厲的慘叫聲中,一名木葉根部成員揭掉面具,嘴巴和鼻息溢滿冰霜,瘋狂的抓撓撕裂衣服,指甲劃破胸口淌出道道鮮血。
明明皮膚上沒有接觸到凍霜,但就浮出一種凍裂的青紫色,毛細血管爆凸成蓮葉的斑紋,卻是胸內的肺腔已然被寒氣侵蝕凍結,寒意從體內毛孔逸散向體外了。
掙扎了不消一會兒,那個根部忍者便停下,渾身凍青著慘死當場。
眾人心頭發寒,這也叫沒有痛苦的死去,還不如被鬼燈滿月一下擰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