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啊,帶土!”
旗木卡卡西瞳孔收窄,心頭贊嘆一聲,帶土果然不是曾經的那個吊車尾了,這一副本能般的反應可見其兇悍果敢,可惜,想要以命換命那是不存在的,他卡卡西終究是棋高一籌。
旗木五五開?
啊呸!
他打帶土那必須九一開啊!
“帶土你輸了,去凈土向野原琳懺悔你的罪吧!”卡卡西眼神復雜,嘴角勾起一抹悲戚的弧度,漆黑的面罩不躲不閃的朝著帶土的腳尖撞去,手里的刀,則朝前徑直扎穿帶土的胸口,鋒冽的刀刃割裂厚實堅韌的肌肉,一寸寸從背心透扎而出,甚至因為速度過快,連血都沒粘連上。
直到刀刃徹底透體而出,帶土體內的鮮血似乎才后知后覺的反應回神,連忙追趕著滋濺出來,將森白冷刃暈染成殷紅色。
腳踢如風似刀,狠狠踢踹在卡卡西的面罩上,登時間漆黑面罩炸成碎布條,露出下面一張瓷白硬實的面具,就像是一個外骨骼裝甲貼臉覆蓋,又像是臉皮里的骨頭偷摸的越獄鉆出皮肉,重新長在了外面呼吸自由。
嘭咔嚓!
細裂的脆響伴隨著利刃穿肉的聲音,混雜著穿入兩人耳膜,只不過一人臉上掛著笑,一人臉上卻氣急敗壞的憤怒。
恐怖的腳踢撞在白骨面具上,骨裂聲不絕于耳,密密麻麻的龜裂浮現在面具上,卡卡西整個腦袋都在擺蕩,雙眼皮蕩漾漣漪,眼白外翻,脖子似乎都要扯裂離體,但終究是差億點點。
因為,
下一剎,不等腳踢的沖擊力消耗殆盡,那面具就似活物般瘋狂的啃食著卡卡西內里的骨肉靈魂,而后重新愈合緊緊的貼在臉頰上。
“打不爛的,我找綱手大人試驗過,呵~”
卡卡西張嘴吐出一口黏著血的爛牙,齜牙咧嘴的笑著,他就不相信帶土在肌霸還能比的過綱手的兇猛,這是天賦差距,非后天努力能夠追趕的啊。
“再見了,帶土!”
卡卡西張咧開瓷白的嘴,身體倒甩飛出,貼著泥地拉扯出一條歪曲的溝壑,半晌,才脫力一般的緩緩從地上爬起來,余光警惕的看著宇智波·鼬。
后者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對于帶土的將死不聞不顧,這讓卡卡西感到一絲齒冷,也感到一絲慶幸。
帶土仰面垂栽在泥地上,落淌的雨幕嘩啦啦墜灑灌溉他全身,一截刀柄筆直的拄立在他胸口,胸膛肋骨被刀裂,而以卡卡西的目力,他也決計不可能一刀扎錯位置。
所以,
心臟被扎透了啊~
蟄伏在半邊身體里的寄生獸6號,從漫長的休眠掛機中驚醒,陷入了思索:“.....怎么就又瀕死了,這宿主有點廢,要救么?”
帶土張嘴大口吐血,面色凄然,殷紅邪惡的寫輪眼怔怔的望著天空,似在發呆似在不甘,畢竟,這次不會再有黑絕來救自己嘍!
“還是黑絕好啊,宇智波做隊友都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