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米,朱剛鬣掏了掏耳朵,確信了自己沒有聽錯,剛才這個和尚不是說的放自己走嗎?怎么這會反悔了,佛門中人不是最好面子嗎?
“圣僧,您剛才不是說如果我不愿意去西天,你就不強求我老朱跟你們一塊走嗎?”天蓬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心中還抱著一絲僥幸,希望這個和尚會遵守約定。
“阿彌陀佛,貧僧從來不打妄語。”玄奘平靜的說道。
朱剛鬣心中一喜,豈料后面玄奘又接著說:“妄語是貧僧在大唐長安的時候收的一個門徒,施主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過去找他問問話,看貧僧到底有沒有打過他?”
天蓬哭了,他從來沒有想過不打妄語原來是這么一種解釋,這就是段位之間的差距,暗道自己已經夠不要臉的了,即便在天庭也是屈指可數的,可是和這位圣僧對比起來,自己就猶如一只純潔的小白羊,難怪天庭這么些年以來,一直干不過佛門,原來問題出在此處。
“你,你不講武德。”天蓬做著最后的抗爭。
“貧僧是出家人,不用武德那玩意。再說了,貧僧何時答應過要放施主走了?貧僧只是說愿意不愿意陪貧僧去西天取經全看施主的自愿,如果施主自己不愿意的話,”
“直接燉了吧,這么大一頭野豬,不燉了難道還能留著過年嗎?”孫悟空完成了最后一記完美的補刀。
“師傅!你是我的親師傅。我老朱對你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當初觀音菩薩安排我這個任務的時候,我老朱可是日思夜想,無不盼望著師傅早日來到,我老朱好侍奉在師傅的左右。如今,嗚嗚嗚嗚,我的這個心愿終于達到了,蒼天實在是待我不薄啊。”
猴子癟癟嘴,這頭豬和在天上的時候一點都沒變,還是那么慫,太丟玉帝的臉了,嗯,不對,這家伙和玉帝從來都不太對付,要丟也丟的是道門的臉。這樣一想心情頓時好多了。
小白龍則是目瞪口呆,這就是天庭的水軍元帥,統領八萬天河水軍的大統領?他的三觀再一次得到了刷新。
原來天下烏鴉一般黑,哎,這天底下何處才是自己的凈土呢?文青小白龍開始感春傷秋。
“阿彌陀佛,貧僧在問施主一遍,施主是否真心實意的愿意皈依佛門,拜在貧僧的門下?你要想好了再說,我佛門不收心口不一之人。”
“愿意,愿意,弟子敢肯定,弟子是真心實意的愿意拜在師傅的門下,還望師傅憐憫。”為了自己的一身豬肉考慮,天蓬很從心的做出了選擇。至于心口不一,呵呵,你太小瞧我朱爺了,現在我朱爺可不是人,而是一頭野豬精啊,你們又沒說不收心口不一的豬。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朱剛鬣心中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這西行取經不過數年的事,沒必要過份得罪那猴子和佛門,反正自己混吃混喝的又不用出什么力。
當時師祖給自己交代過,自己作為道門的取經人不需要自己出什么力,一路上只要給西行取經人隊伍添堵就成,如果真能在路上走個千八年的,回來的時候一定給他請功。
當然,這里有一個前提,你不要被取經人隊伍里的其他人打死。要是真被別人打死了,那就死了吧,道門不要這樣的廢物。
“阿彌陀佛,既然你誠心拜在我的門下,那就先自我介紹一下吧,也好讓大家都熟悉熟悉。”
“好教師傅知道,我本名叫朱剛鬣,觀音菩薩給我取的法名叫豬悟能,至于我最后叫什么,還請師傅賜名!”朱剛鬣說的很是信誓旦旦,沒有一點的扭捏之說。
小白龍在一邊望天,這一個個怎么都這樣,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羞恥心么?黑熊精是這樣,這天蓬元帥也這樣。一個是學院高材生,一個曾經是天庭的中層領導干部,都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子了,看來,還是自己太單純,不懂得世道無常,人心險惡。